祖宗不肯去,云浅也不走了,脱了衣裳上榻。
祖宗背对着她,只留一个背影。云浅伸手抱住她,贴着她的后颈蹭了蹭。秦湘怕痒,忍不住笑了一声,云浅趁机将她翻过来,望着她的脸颊:“你在为谁鸣不平?”
“我自己。”秦湘睁大了眼睛,呼吸微重,“你使这么大力气,压疼我了。”
云浅没有松开,深深的望着她,眼中带着少有的缱绻情意,襟口松开,露出些春景。
“秦皇后与陆澄昀之间……”她顿了顿。
秦湘慢慢等着她的后续。
她的眼睛直直的凝着秦湘,怕自己一眨眼,人就会消失不见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秦湘的眼睫上,淡淡的清香拢住旖旎,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度拉近。
“陆澄昀曾与我说过,她喜欢一位女子,想带人家出京避世,对方却利用她摆脱家族束缚,最后,想用她的红林军复仇。”云浅语气低沉,沉吟了会儿,“后来,她便自尽了,将家财赠与下属。”
“陆澄昀性子耿直,在情爱与忠诚之间难以抉择,最后,只好都放弃。”
“后来,我得知这个女子是当时的秦婕妤,也是后来的秦皇后。”
屋内沉默,落针可闻,两人都没有说话。
云浅用指尖剐蹭她的侧脸,一下接着一下,举止亲昵而温柔,“后来,她屡屡示好,我只当故技重施。”
“你没有听秦皇后辩解,或许是陆澄昀误会了。她从未利用陆澄昀的喜欢,如同她与襄平。”秦湘试图解释。
云浅俯身,咬着她的耳朵,“你记起来了?”
“没有,独独不知陆澄昀的事情。”秦湘摇首,视线由锦帐落至云浅的侧脸上,她轻轻动了动,道:“光天化日,你还压着我。”
话刚落地,耳朵一疼,倒吸一口冷气,秦湘伸手去推她,“你变了。”
“哪里变了?”
“以前的云相清心寡欲。”
“大概是未曾遇到你。”
秦湘被说得心动了,轻轻哼了一声,“我可真好骗,一骗就上当。你呢,人家努力那么久,你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云浅不理会这番说辞,舌尖在耳窝上打了个圈,那人便缩了缩,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了。
羞得瞪人。
“说正经事。”
“嗯,听到了。”云浅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
听到了,不代表她会做。相反,她的视线落在红唇上,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再多的话被迫吞回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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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商由北至南,将两地的货物来回倒卖,赚取差价。北疆战马一部分由皇族掌管,一部分是马商掌控。
皇族的马匹由霍良控制,这些年来,马商手中的马匹数量逐渐减少,霍良意欲控制北疆全部的马匹。
如今过关,马被控制,压根过不了关,马商们有苦难言,只能从其他地方绕远路来南朝,也大大加大了成本。
安州一带马多,可安州的关卡,过不来。
云浅与鸿胪寺商议数回,每回都没有结果。
鸿胪寺请了北疆马商过来,商议运送战马一事。马商们面露苦色,不是不卖,而是运不过来。
周碧玉提议‘围魏救赵’,发兵围住安州,引得霍良注意力,从水路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