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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哑然。
云浅冷笑,“回家去吧。”
“云相,您不能不救啊,这么大的事情,涉及朝廷命官的性命,您不能不管啊。”安国公发慌,“云相,您说,下官该如何做。”
“温孤氏送慈幼所,我从刑部调些好手,去你府上,近日不要出府。对方大多在城外动手。”云相冷静发言,“你若不听,自己回家去。”
安国公迟疑,云浅眄视他:“舍不得?”
命都快没了,竟还舍不得。
“你不送,自己想办法。我实话与你说,我厌恶这种取血养颜长生之法。”
安国公还在犹豫,两颊发颤。云浅也不催促,垂首整理自己的书案。
就在这时,秦湘赶到,她没有进入,在外等候。
云浅回到案牍后,提笔写文书,大有赶客之意。
良久后,安国公咬牙,“就照云相说的去办。”
“你回去准备,我问刑部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浅颔首。
安国公急匆匆离开,脚步虚浮。
两人躲在柱子背后,顾黄盈扯扯秦湘的袖口:“他怎么会舍得放人?”
“他与曹爽一般,以为无人知晓。我们登门来来回回走动,一是恐吓,二是告诉他,府上的事情泄露了。杀人案子闹得那么大,他怎么会不害怕呢。云相必然说了不放人便不会去管的话,他想保命就只能去管。”
“最重要的是云相的态度。”
顾黄盈顿悟,“还是怕死。”
说罢,她进屋去了,秦湘慢吞吞跟上。
“你来得正好,调几人去国公府做做样子。”云浅趁机吩咐,“老东西狡猾,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湘说道:“他就该满门处斩。”
云浅眼皮子一跳,抬首望向门口的人,心口沉沉。
顾黄盈不知两人的事情,叹气:“就是活得太舒服了,像我们日日忙碌,为三两银子想尽办法,别说养颜了,睡觉都是奢侈。”
“出去吧,我与县主有话说。”云浅屏退顾黄盈,“盯着安国公送出来的女子。”
“下官明白。”顾黄盈精神一震,徐徐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
云浅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阿湘。”
秦湘看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云浅随后跟上,秦湘上马,云浅上马。
秦湘皱眉,打马离开。云浅马术远胜于她,轻易追了上去。
一路疾驰至白楼,秦湘翻身下马,动作利落优雅,看得错凰拍掌叫好,“名师出高徒,县主马术越发好了。”
秦湘睨她一眼:“雅间,好酒。”
语气冷冷,如一盆凉水泼向了错凰。错凰被淋得伤心失望,“县主啊,你太伤我心了,对我这么冷冰冰。”
“搂你上床如何?”云浅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