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抬首,望向她。
秦皇后回之一笑,吩咐女官:“你同云相一起。”
女官低首称是。
秦皇后与住持朝后院走去,笑容淡淡,姿态得体。
到了禅房,住持被人请走,秦皇后一人待了片刻,接着有人进来,低声说道:“主子,郑家的人已处置了。”
秦湘心惊。
秦皇后点点头,“知道了。”
那人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低声说了几件事,皆关朝堂。
秦皇后给了答复,不骄不躁,不慌不乱,似想了许久,一步步棋走得很稳。
良机后,外面传来脚步声,那人迅速离开。
住持进来后,秦皇后笑靥如花,若无其事般与他说话。
住持说阐,秦皇后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天晓得她神游天下,心都不在这里。
秦湘听得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僧人送来斋饭。
吃过斋饭,秦皇后迈着得意又猖狂的脚步回到大殿,众人欲见礼,她笑着摆摆手,自己一人走过去。
云浅跪在蒲团上,面前摆了一本经书,悄悄走过去,听到了读书声。
秦皇后挑眉,暗自笑了,她走到佛前,上香跪拜,阖眸诉说心事。
拜过佛祖,秦皇后搬了蒲团,直接坐下来,静心听着低语声。
一人读一人听。
一人跪一人坐。
两人心平气和。
许久后,云浅停了下来,翻过书本,念完了。
“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多说几句话,本宫也不会让你念经啊。”秦皇后同女官招招手。
女官近前来扶起秦皇后。
秦皇后吩咐回宫,一行人打道回府。
回程,秦皇后热情地邀请云相入马车。
照旧,是一个背影。女官气恨难平,“她在傲什么?”
秦皇后托腮凝着车外的人,“她大抵因为陆统领而恨我。恨一人,就不会忘记,也是不错。”
女官翻了白眼,“记住您做什么?”
“对哦,记住我做什么?”秦皇后自己也迷惑了,沉思良久。
马蹄声、车轱辘声交替传来,秦皇后想了许久后才说道:“我就想让她记住我,我不好看?”
“您是庙堂里好看的菩萨,谁敢觊觎呀。”女官哀叹一声,似明白过来,小声劝说:“您就别盯着她了,若真是喜欢,那些娘娘们比她都好看。”
秦皇后眼珠子转了转,虽说不雅,倒也有趣。
“那些娘娘们无甚意思,谁有云相的才能呀。”
女官若有所思道:“您是惜才呀,那就没有了,那些娘娘们若有才能也不会入宫争夺陛下的宠爱了。听说废帝与陛下,都曾想让云相入后宫为妃,都没有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