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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缓过脖颈,慢慢地系上衣带。
秦昭仪抖了一下,指甲滑过云浅肌肤。
秦湘觉得一道闪电从自己心口滑过,酥麻与恐惧齐齐袭来。
好在云浅并没有醒。
秦昭仪仓皇而逃。
秦湘不明白,等她醒来,说几句话,哪里不妥吗?
大抵是近人情怯。
过了除夕,帝后去祭祀,宫里安静下来。
郑景轩派人送了信进来,指使秦昭仪去探听消息。
秦昭仪照办了。
事情办得滴水不漏,秦湘受益匪浅。
上元节,皇帝悄悄出宫去玩,秦昭仪央求,皇帝抛开皇后领着她出宫。
皇帝微服出巡,云相照旧跟随。皇帝在前走,秦昭仪趁机搭话,偏偏云浅不愿搭话,冷若冰霜。
秦昭仪却高高兴兴地说话,到了白楼,襄平公主也在。
襄平围着秦昭仪打量,目光惊艳,道:“云相,这是哪家的夫人?”
“陛下的秦昭仪。”云浅说了一句话。
听着云浅今晚说的第一句话,秦昭仪睁大了眼睛,道:“云相声音真好听。”
“哪里好听,分明是冰柱子一样冷,秦昭仪,我带你去玩。”襄平拉走了秦昭仪。
秦昭仪不舍回首,云相垂眸,早就不看她了。
襄平是活泼的小娘子,哪怕成亲,也带着年少的活泼。
这回换成襄平说,她听。
等回去的时候,云浅已走了,皇帝要回宫。
宫门关上,便难以出宫。
回到寝殿后,秦昭仪枯坐了一夜。
宫中的日子极为枯燥,晨昏定省,没有太后在,皇后身子不好,后妃就显得极为自在。
三月里,皇后突然病了,太医束手无策。
秦昭仪整日惶恐,害怕皇帝会用她的血去救皇后。
实则是自己想多了,皇帝延请许多大夫,从未提及过她,像是将她遗忘了。
这时宫外不断有名单送进来,一份份名单,被秦昭仪疯狂的撕扯了。
秦湘熟悉那些名字,一笔一画刻入脑海里。
秋日里,皇后死了,皇帝病了一场,命秦昭仪伺候。
取血的时候,冰冷的刀贴在肌肤上,又冷又疼。
奇怪的是皇帝再度病愈,立秦昭仪为后。
宫廷传言皇帝为了秦昭仪,早就想废后了,皇后的病来得突然,也与秦昭仪脱不了关系。
这时,大殿的宫娥传话,云相久跪殿前,力劝陛下收回立后的旨意。
秦昭仪、不、应该称呼秦皇后匆匆赶了过去。
云浅跪了很久,无人敢劝。
秦皇后过去,秦湘也看到熟悉的影子,微叹一声,这是云浅行事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