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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我只想你活着,其他都不重要。”云浅摇首,她由心任性了一回。
“云浅,活着重要,活得如同畜生也是活着。”秦湘不赞同云浅的话,“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南朝百姓。”
云浅对上她的视线:“我现在活着,是为了你。”
秦湘讶然,浑身一颤,她重新打量云浅,似不认识她一般,“你是云浅吗?”
“你觉得我不是云浅?”云浅反问。
秦湘答道:“你是云浅,却不是我认识的云浅。”
“任性一回。”云浅回答。
敷衍的回答,却又说得通。秦湘苦笑:“所以,我成全你,这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我喜欢的云浅,顶天立地,心中是天下百姓,你的心那么大,不该只有秦湘。”
秦湘的回答,让云浅愈发难受,她坚持道:“我、只想你活着。”
“可我想你干干净净地立于天地间,你是南朝女子的榜样,是我心中的白月光。”秦湘鼓起勇气,“月该在苍穹中照亮所有人的路。”
梅锦衣听到这番话,眉头紧蹙,捧着茶盘,退出了两人的谈话。
云浅望着脸色羞红的皇后殿下:“我只是你一人的白月光罢了,我们去都城,若死了,死在一起。”
秦湘轻笑,泪水潸然而下,“你让我很震惊。”
当你仰望许久的月光,突然只为你一人照亮前进的路,该是多大的受宠若惊啊。
是夜,两人躺在皮毛上,同样望着屋顶。
天明后,云浅做了肉饼,一次性做了许多,放在了包袱里。
离开前,秦湘盯着那只野兔,吞了吞口水,背着手在笼子前走了许久。
梅锦衣笑着不语。
须臾后,她才开口:“我回京城去了。若活着,去京城找我。”
秦湘点点头,“兔子给我吧。”
“不给,留个念想。等你日后想起兔子的时候,就会想起我。”梅锦衣玩笑一句。
秦湘叹气,云浅牵着她的手离开了。
走过坟茔,秦湘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道:“阿娘,我若回来,便守着你们。若没有回来,就是去找你们了。”
前两人照旧离开从一人洞离开。
第三人离开的时候,在一人洞外栽了些树苗,待苗木长大,遮天蔽日,温谷便无人踏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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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都城不如南朝繁华,店铺里的胭脂料子也不如南朝的好看精致。
秦湘开了一间香膏铺子,做起了活招牌。
半年的时间内,铺子便在都城内闯出一番天地。她的香膏,吸引许多富贵女子,就连皇后都悄悄派人来买。
皇后找她入宫说话,询问如何做的。
皇后是一位年过三十的妇人,言辞温柔,一颦一笑都带着难以言喻的娴静气质。
秦湘献上香膏,香膏内掺着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