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明打开瓷瓶,嗅了嗅药味,蹙眉不解,塞好瓶塞。她又将荷包打量一遍,做工精致,金丝银线的材质都是最好的。
她不解,什么样的荷包会这么重视呢。
错凰辗转回来了,霍明立即将荷包塞进自己的袖口里,笑吟吟地看向错凰。
“自个玩儿。”错凰朝她笑了笑,匆匆忙忙地下楼招待客人去了。
霍明继续把玩着荷包。
同时,秦湘回家更衣发现系着荷包的带子被割断了,荷包不知去处。
回想起酒肆被人撞了,她恍然大悟,气恨道:“偷贼如此猖狂。”
云浅手执书卷,闻言看向她空空的腰间,道:“莫要生气,改日给你重新做一个。”
“被偷了,是在白楼,那么猖狂,你就不管管?”秦湘小脸红扑扑,“京城治安何时这么差了。”
云浅抬首,顺着她的话仔细想了想,“你提醒了我,明日起让城门处严查,防止有人不安好心。”
“算了,我不生气,吃东西。”秦湘努力压制自己不愉快的心情,让婢女将自己买来的吃食摆开。
她又说道:“白楼生意可好了,阿姐,你平日里不管吗?”
“不管,我开白楼不是为了做生意,而是探听消息。”云浅放下手,迎上女孩漂亮的眼眸,“达官贵人喜爱在饮酒的时候说话,说了什么,他们或许不记得,但有人听到了呀。”
秦湘恍然,“可白楼生意确实很好。”
“有些消息是万金都买不来的。”云浅无奈笑了,“在京城内若不多个心眼,早就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云浅不爱有人来往,深知京城内外的各大消息,都是白楼提供消息。
秦湘要的都是清淡的菜肴与点心,云浅随意吃了些,秦湘一个劲给她夹,多吃些,伤才好得快。
吃过饭,云浅开口:“我明日去见襄平郡主,你要一起吗?”
“你带我,我就去。”秦湘没多想。
“一起。”云浅若有所思。
****
晋王府大不如前,晋王不举的消息传遍京城,太后一病,也没人过来了。往日与襄平交好的小娘子也不喊她出去玩儿了。
门人打开门,见到云相吓得半天没动静。
云浅越过他,直接入府。
本就是深秋,枝头上的树都落了,光秃秃,地上的落叶飘得到处都是,也没人来打扫,可见府内下人懒怠。
下人引路,走了片刻才走到郡主的院落,云浅与秦湘都是女子,无甚可避讳,婆子们将人放进去了。
走过石子路,跨过门槛,进入内室,先温苦涩药味,再看到床榻上瘦骨嶙峋的襄平郡主。
本该年轻的脸,却是异常憔悴,眼睑无情,唇角雪白,脸颊暗黄。
襄平见到云浅,目光转为阴沉,再见到一袭红妆的秦湘后,呆立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