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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此二人早就归附陛下。
秦湘听得半懂,“巡防营的统领是谁?”
“说来话长,你回家去问云相。我累了。”顾黄盈常叹气,“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不关注时事吗?”
秦湘摇头。
顾黄盈拿起水壶喝了一口,又给她说道:“陛下膝下有几位皇子,太子早入东宫,这回,东宫属僚想要让太子入朝听政。云相那时尚属于昏迷中,但陛下不肯,说太子年岁尚小,再多读两年书。”
看似是疼爱太子,实际是刚除了老娘,又怕儿子来添堵,不如都交给云浅。
唯有云浅最贴他的心。
秦湘眨了眨眼睛,她这才明白皇帝为何赦免她的罪过了。
这时门前的人都走了,顾黄盈拍拍身上的土,起身走进去。
秦湘没跟着,继续在外面等。
顾黄盈升官了,俸禄也涨了,她可以有钱吃好吃的。
一盏茶后,顾黄盈出来了,看向秦湘:“进去吧,云相在等你。”
秦湘提着药箱走进去。
进去才知案牍上堆满了奏疏,她进去后,云浅将自己的热茶递给了她。
秦湘接过,都喝了。
“换药。”秦湘将茶盏放下,背着药箱朝内室走去。
云浅看她的背影,唇角轻扬。
秦湘一言不发的换药,云浅凝着她身上的澜袍,“怎么不穿裙裳呢。”
“怕给你惹事。”秦湘眉梢扬起,“我今日遇到一北疆夫人,她要拉着我去看香膏,我拒绝了。”
云浅玩笑道:“那你去了吗?”
“那人、有些古怪。个子很高,肩膀宽。”秦湘细细回忆,像这样的人,南朝几乎看不见。
南朝崇尚儒雅,女子以轻盈纤细为美,腰细如杨柳,涂抹香粉,美若天仙。
那个女子恰恰想法,对襟的罗华裙都遮掩不住英气,她笃定道:“我猜,她会武功。”
云浅凝眸注视着她,“你怎么会那么关注一个妇人。”
“她夸我好看,邀请我去同游,她对我先关注的。”秦湘反驳。
云浅垂眸,心底的酸涩翻涌而来,秦湘确实很好看。她问:“你为何不去呢?”
“她夸我,必然反常,嘴巴抹蜜,必有所求。我是反应慢,但不是愚蠢。”秦湘洋洋得意。
云浅被她逗笑了。
换过药,重新更衣,秦湘提着药箱走了,临走前嘱咐她要早些回家,晚上要换药的。
云浅答应得很快,口不应心,回到案牍后,看到堆积如山的奏疏,她又叹气。
晚上,她没回家。
天色没亮,秦湘就提着药箱,见她坐在案后,桌上的奏疏少了一半,便道:“你再不回家,我就和北疆商人同游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