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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膏针对不同品阶的人,寻常的人家不会花高昂的钱来买,香膏质地便会差有些。
有钱人家不在意银钱,东西自然要最好的。
霍明一出现就将铺子的东西买了大半,开门半天,铺子就关门。
霍明寻到掌柜,想要多买一些,她自称北疆商人,想要多买些,运回北疆去卖,几乎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掌柜嗅到商机,但东家不缺钱,他不敢贸然答应下来,委婉说了一声:先禀明东家。
关了门后,他就从相府后门进入,再度见到秦湘。
秦湘在药房里熬药,鬓角都被汗水湿透了,闻言后,她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怕是不成,没时间做呢。”
掌柜大感可惜,“东家,若是打通南北来往的路线,香膏生意必然会让您早日筹齐聘礼。”
聘礼是秦湘的软肋。她没有再拒绝,只说道:“近日不得空,对方若愿意等,就等着,等我有时间再说。”
掌柜唉声叹气地走了。
秦湘提着药回望澜阁。
院正脱不得身,云相的伤都是她一人来医治的。回府后,府医回家去了。
她只能一人埋头研制些去伤痕的药膏,那么好看的肩胛骨上留下伤痕,那可就太惨了。
云浅不在望澜阁,去了书房。
方若深来了,说起襄平郡主。
“郡主病了很久,昏昏沉沉,皇后派人去看过,是真的病了,病来得奇怪,短时间内怕是无法起榻。”
“温孤妩与温孤婧都送到了慈幼所,温孤妩想见小姑爷,我拒绝了。”
“最重要的一事,御史台弹劾小姑爷女扮男装,掀起不小的风波。午后,陛下下旨,赦免小姑爷的罪,说什么行宫内救了太后,封了安平县主。”
陆陆续续三件事,云浅都记住了。她午睡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内侍来府的声音。
但眼皮子太重,她着实起不来。
方若深担忧:“这么一来,您与小姑爷的夫妻名分就彻底不存在了。”
云浅被这么一提醒后,沉默不语。她辛苦维持的‘夫妻名分’荡然无存了。
云浅心情更加沉重了。
从望澜阁出来,云浅昏昏沉沉,明月凌空,银辉万里。
深秋之日,树上的枝叶落了大半,风刮得树叶呼呼作响。
云浅走得很慢,慢慢吞吞,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了望澜阁的灯火。
窗前树影浮动,窗内佳人静候。
云浅浑浑噩噩地走进去,秦湘换了一袭红色寝衣,乌黑的青丝散落在肩膀上,小脸白里透着粉,宜家宜室。
秦湘坐在桌旁,噼里啪啦拨着算盘,愁眉苦脸。云浅站稳脚步,没有走过去,不知看了多久,秦湘抬首注意到她。
少女眸内一片感觉,温情脉脉。
“你回来了。”秦湘收起算盘账簿,走上前摸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脉搏,确认无碍后,才拉着她坐下。
秦湘倒了杯水递给她,婢女进来将账簿算盘拿出去。
夜色漆黑,喝过水,秦湘便扶着云浅坐了下来。
秋夜里有几分感觉不同,光线暗沉,心也跟着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