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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过去,“你收拾这些做什么?”
“做些好玩的物什,阿姐,你回来了。”秦湘站了起来,双手捧着松果,眉开眼笑。
十六岁的女孩,干净得不染纤尘,云浅自私的想着将她养成自己的笼中雀,一辈子都这么干净。
可她知晓,不会的。在南朝与北疆碰撞中,她无法保护这只笼中雀。
“回来了,去殿内坐坐。”云浅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松果,那双手中沾染了松针,擦不干净了。
松果递给了婢女,云浅牵着秦湘的手回殿。
二人相处,不喜有婢女跟着,因此,两人进去后,婢女都会贴心地关上门。
“阿姐,你喉咙疼不疼,我让人熬了药,待会就可以喝了。”秦湘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屋,眉开眼笑。
太后病了,宫里的族人就可以救出来了。
云浅看她一眼,“被子呢?”
“在里面呢,我让人搬了两床,一次性盖个够。”秦湘洋洋得意。
云浅抬手拍她的脑门:“搬个十床为好,压得你翻不过身子。”
“你高兴就好,我们去泡泉水吗?”
“去不得,陛下过来了,得避一避。”云浅说道。倒不是陛下为尊,而是男女有别,若遇到陛下来了,不好收场。
且秦湘长得这副模样,少见人为好。
秦湘也没有勉强。
婢女端了药汤过来,云浅皱眉要跑,秦湘立即将人逮住,“去哪里,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似的。”
云浅推开递来的药碗,“我的风寒已经好了,喉咙也不疼了。拿走、拿走,快拿走。”
秦湘翻了白眼,叉着腰怒吼一声:“你不喝也得喝。”
小小少年发了脾气,力气惊人,云浅看她一眼,得意挑眉,“声音大呀,再吼一声试试。”
声音吼得大又怎么样,毫无威慑力。
她教导一句:“声音小一些,眼神变一变,斜着看,或许比你大声喊更有用。”
秦湘试了试,斜睨着云浅:“喝药。”
眼神变了,不再那么稚气,相反,有了秦小皇后当年的神色。
云浅望着她,久久没有言语。
若将来,国破家亡,她该怎么生活呢。
云浅有些头疼,端起药碗浅浅抿了一口,太苦了,她委屈地看着秦湘:“你就不能放些甘草吗?”
“不能,药性相克。”秦湘鼓着腮帮子摇头,接过药碗,自己大口喝了。
云浅撩起眼皮,秦湘凑了过来,贴着她的唇角,慢慢地撬开齿间,将汤药渡过来。
云浅:“……”当她是孩子,还是什么?
秦湘别提多快活,一口一口喂过了药,看着空空的碗底,眉梢扬起。
云浅怔了怔,秦湘高兴的走了。
秦湘的情绪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高兴就是高兴,失落便是失落。
坐了片刻,下面的人来请云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