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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辞官也成,尤其还在宫里晃悠,多长个脑子吧。你的身份这么敏感,还敢来宫里做劳什子太医。”院正凝着少女稚气的眉眼,“都怪云相,你不懂,她也不懂。”
愁死了。
院正想着想将小徒弟赶回家,屋外的云浅将冲动的人从头到脚训了一遍。
“她若是凶手,我是什么?”
“瞎子、聋子、还是意图包庇凶手的愚蠢人?”
“她姓温孤又如何,姓温孤就是凶手?”
顾黄盈不甘心辩解,“唯有她有能力有动机杀人。”
“能力?越过我去买通凶手去杀人还是撺掇我去替她杀人?”云浅气得脑门疼,下属太蠢,蠢到窝里狠。
她终于明白自己上辈子会输给秦湘了是这些人愚蠢而不自知。
“她确实是温孤氏女儿,但不代表她会杀人。人在我的府上,衣食住行,哪怕是太医院内的职位,都是我安排的。她去哪里,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与谁说过话,我都一清二楚。顾黄盈,你不是怀疑她,是觉得我在谋私,对吗?”
“下官从未怀疑过云相。”顾黄盈盯着地上看了半晌,依旧不服气。
云浅扶额,“好,你的证据呢?”
“能力与动机,都是有目共睹,回去后问一问,重刑恐吓,她什么都说了。”
“你要屈打成招吗?”云浅诧异地盯着眼前的下属。
顾黄盈面色讷讷,“不,我就带回去问问,不会动刑的。您不让我问……”
“她姓温孤不假,可不知温谷被灭,你想多一个记恨南朝的人吗?”云浅心力交瘁,她可以承认对方赢了,将脏水都泼向了秦湘。
顾黄盈怔忪,顿了良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她不知道、不知道,那她离开温谷多久。”
“近乎十一年,自己去同她解释,你若泄露此事,顾黄盈……”云浅顿了顿,目光在她腿上轻扫,“我会打断你的腿。”
顾黄盈陡觉大祸临门,但她还是抓住稻草追问,“云相,您就不怕她在您身边图谋不轨?”
“她那个脑袋,你觉得可能吗?”云浅心神一滞,“非我被美色所惑,而是她压根没有这个能力。”
顾黄盈摸摸自己的耳朵,觉得听到了不得了的话,好歹得应一声,她哦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劲,忙追问:“您二人在一起了?”
“不在一起成什么亲?”云浅脑袋突突的疼,越想越烦,索性说道:“你告诉她,温谷被灭,她会咬死你。”
顾黄盈不想做恶人,云浅转身就走了,她下意识追上前:“阿姐,你告诉我,我要是这么说了,你家后院会不会失火。”
云浅冷笑,已经失火了。
顾黄盈拦住云浅的身形,云浅目光带着压迫感,如寒潭一般,吓得顾黄盈心中一紧,“我回去告诉她,自己查错了,温谷还在。可、云相,纸终究包不住火,终究会有面世的一日。”
“那你去说。”云浅语气薄凉。
顾黄盈缩了缩脖子,“可她确实有很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