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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入骨髓的清醒,越过锦绣堆叠的权势,让两个女子对面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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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望澜阁,秦湘罕见地气得崩溃,在屋内来回走了数圈后,心中怒气难消,气得难以压制后,一口水吃了三盏冰酥酪。
想吃第四盏的时候,云浅回来了。
秦湘偃旗息鼓,好歹怒气消了些,云浅只当不知她的怒气,而是提议询问可要饮酒。
“要。”秦湘一口应下,浑身的力气都被这个字提走了力气,连挣扎一下的余力都没有,她上前拦住云浅的袖口,真挚地望着她:“我想要现在。”
“什么?”云浅有些迟缓地顿住,不解她话语的意思。
秦湘转身去关上屋门,砰地一身,震耳欲聋,接着,回身抱住云浅,亲吻她的唇角。
熟悉的香气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起来,激发心底的渴望。她用手臂缠着云浅的肩膀,唇禁锢她的唇角,在这么一刻,两人相拥,贴合得毫无缝隙。
秦湘暗自期盼着时间在此刻驻足,不会再往前走,她想静静的、毫无芥蒂地拥着阿姐。
云浅被推得坐在榻上,腰后抵着木头几案,硌得后背都疼,然而秦湘似吃了三五颗药丸一般越发有力。
云浅无力,只抬首轻抚她的后颈,触碰的一瞬间,秦湘停了下来,骇然抬首,眼内一片猩红。
“京兆尹欺负你了吗?”
“她就是个疯子,不必在意她说的话。”
云浅出声哄慰,力气不大,却抬手摸摸她的眼眶,“你怕什么呢。”
若没有梅锦衣的指路,秦湘已然回到镇江,亦或许被秦家献至太后跟前,怎么都逃不掉的。
逃不掉。命运如此。
秦湘平静下来,大口喘息,索性席地而坐,云浅跟着她一道坐了下来,“京兆尹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对,她是个疯子,她口称我是皇后,你说,我都娶你了,怎么就是皇后了……”
闻言,云浅脸色大变,悄悄收回了手,掌心一片湿润,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慌得难以出声。
秦湘不再说话,害怕说多了,牵扯自己的身世,一时间,她愣住了,可心里慌得不行。
屋内熏香袅袅,淡淡烟气笼于面上,将云浅苍白的面容衬得阴暗不定。
云浅太困了,微微低头,脑袋搭在秦湘的肩膀上,乏得闭上了眼睛。
须臾后,秦湘听到了耳畔均匀的呼吸声,她悄悄侧头,发觉阿姐睡了过去。
秦湘抬手,圈住她的腰肢,将人搂入怀里,这一刻,心却满了。
方才的沮丧都在这一刻消失干净。
绕过膝下,轻轻地将人抱了起来,秦湘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将人抱动了。
抱动后,她又在想:阿姐轻了些许,该补一补,药补不成,就用食补,多进食些荤的。
还是要多休息,不可放纵。
将人放在床榻上,取了毯子放在小腹上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