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来时匆忙,走时迅速,秦湘亲自送她出相府,看着马车离去后才回自己的小药方。
接下来,准备院正方才说的事情,细致些、谨慎些、努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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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忙碌,至休沐日,云浅闲在家中,秦湘拉着她去长街上选择合适的店铺。
两人清晨就出门了,云浅懒散地依偎在秦湘的肩膀上,秦湘精神奕奕,云浅贴在她的耳边悄悄说一句:“将你的药丸多做有些,标价售卖。”
秦湘:“……”
阿姐越发不正经了,那等药物拿出去会被人追着骂的。
秦湘没应声,云浅也没再说。
选址是个脑袋活,云浅认真地给她相看,在一家玉器旁盘了一间铺子,付了租金,对方这个月内才会就搬走,秦湘下个月才可以开门做生意。
签约后就不能更改了,秦湘也在盘算着这些时日多做些香膏,品种多一些,到时候客人也会多些选择。
但她不会傻到用自己的血入药。
半日时间便办妥了,两人回到府上,秦湘为感激云浅,又送给她一盒香膏,郑重嘱咐她:“阿姐自己用,莫要送人。”
郑重其事的姿态,让云浅心中咯噔一下,她下意识打开香膏嗅了嗅,与自己往日用的香味一致。
她看着香膏良久没有动,此情此景,莫名相似。
为何总在秦湘身上看到秦小皇后影子,并非是因为熟悉的相貌,而是秦湘送给她的礼物与前世一般无二。
同一个人、同样的相貌,心性不好,但讨人欢喜的手法,确是一致的。
前世,秦小皇后也费心制作香膏赠予她,每回都被她拒绝了。
云浅心中煎熬,而秦湘高高兴兴地躺在小榻上,扭动着身子,高兴得得意忘形。
“秦湘……”云浅欲言又止,小榻上的人翻坐起来,痴痴地看着她:“阿姐。”
一声阿姐让云浅回到现实中,心疼与难受让她无地自容,但她还是要出声:“秦湘,香膏好是好,但是费心费力,你做些普通的就好,莫要做这么贵重的。”
你的血,最为贵重。
秦湘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又好像不理解,自己躺下细细想了想,猛地想起来自己做这份香膏的时候用了许多好药材,阿姐当是心疼钱了。
下回就不做了。
天气热得很,躺在凉席上感觉出些许凉意,可躺久了,身下凉席也被焐热了,反而更热。
直到黄昏才好受些。
过几日就是程家二弟的成亲礼,老夫人被接了回去。听闻回去的时候安安静静,上马车的速度比年轻人还要快,这回小住似乎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