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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奎死法与苏三一致,押解他的官差却是毫发无损地回来。
刑部有了前车之鉴,一路上都派人跟着,奇怪的是对方似乎知晓后有援兵,将援兵调走,再动手。
未曾伤害其他人。
这等做法,闻所未闻。
顾黄盈半夜策马出城带回了马奎的尸体,马夫人哭得晕死过去,这一回,刑部将案子列为重要大案来办理。
云浅下朝后便赶去刑部,刑部内臭气熏天,惹得一干人争先恐后地往外跑。
顾黄盈奔波一夜,眼下一片乌青,坐在台阶上吃着烧饼,也没有上回的失态。
见到云浅的第一句话便是:“下官怀疑是温孤氏所为。”
“为何?”云浅问。
“就凭凶手支开援兵,只杀马奎。第二,作案手法与苏三相似,他们身上背负的同一件案子就是温孤氏。”顾黄盈反复咀嚼口中的食物,面色冷硬,“我错得离谱,我该听您的话调回苏三。”
苏三是温孤一案的重要人,马奎与程司不过是受人馈赠罢了。
云浅气定神闲,负手而立,“我知晓马奎会死。”
“你知晓?”顾黄盈闻声抬首,怔了怔:“我也知晓他会死,试图救他一命。”
都知晓,无力拯救。
云浅无声笑了,自己确实知晓,但不想救。在马奎嘲讽她的时候,她就对这位威远将军失去了信心,这样的男人上了战场,也做不得南朝的顶梁柱。
顾黄盈站起身,将剩下的一半烧饼塞进袖袋里,望着云浅:“云相可知晓下一位是谁?”
“中书令?”云浅也被问得糊涂,“中书令在府上养病,听闻不大好。这人,未必会得手。”
顾黄盈颔首,“下官让人注意中书令。”
“去办。”云浅轻轻答应。
这回她没有进去看尸体,而是默不作声的回家去了。
秦湘在府上捣鼓药草做香膏,云浅回去后,坐在晾晒药草的架旁,望着勤快的小身影。
时间静谧,药香盈盈,那抹身影在日头映照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影至云浅的脚下,云浅凝视须臾,慢慢地抬起脚,狠狠踩了一脚。秦湘闻声转身,咦了一声,“有虫子吗?”
云浅昂首,眯眼浅笑:“好大一只虫,被我踩死了。”
“哦,你回来这么早,不高兴吗?”秦湘放下竹编的小篓,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我陪你,好不好。”
云浅点点头,让出座下一半的位置给她。
两人坐在一张条凳上,云浅慢慢靠在她的肩上,闻得幽幽药草香,深吸了口气,握住那双雪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