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坐于高台上,眺望人群,目光梭巡一番后,最后定在了秦湘身上。
最后一场比赛,关系更多的是红林军的处境,因此,备受重视。太后令云浅前来观赛,以防有人从中作弊。
同僚见云浅盯着人群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云相,你在看什么呢?”
云浅回神,看向岸边上等待比赛的龙舟,“看今年的小娘子们如何绽放光彩。”
“云相怕是要失望了。”同僚摇首,“女子力量如何比得上男儿呢,哪怕是有,也不过一两人。可龙舟比赛关乎众人,一人力量太过薄弱。”
云浅冷笑,嘲讽道:“红林军内女子皆不输男儿,你上前对阵,怕是走不过三招。”
扯什么,自己都打不过女人!
云浅懒得看他,起身走到看台栏杆前,眺望河畔,百姓争先恐后地朝前挤,只为一睹比赛。
台下开了赛局,秦湘屁颠屁颠地走过去,看了一眼比赛,禁卫军是一赔一,而红林军是一赔五。
她狠狠心,将荷包里的钱都压在了红林军上。
“小公子不如放些钱在禁卫军上,免得到时候赔得血本无归。”旁人有人劝说。
秦湘嗤笑一声,不予理会,接过投注凭证后,转身走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年岁不大,气性不小,待会就要哭了。”
襄平比赛后来到赛局前,恰好听到这么一句,又见秦湘离去的别影,只觉得有些熟悉,似在哪里见过。
“小娘子,你要下注吗?”赛局的人催促襄平。
襄平收回心思,一百两分为两份,两方各压一半,怎么都不会输的。
接过凭证后,她匆匆去追秦湘。
秦湘费了一番力气,衣裳差点都给挤没了,好不容易才挤到岸边。
她喘了口气,酷热难当,袖口当作扇子般给自己扇扇风,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内心兴奋,甚至朝岸边上等待比赛的女队员热情地挥手。
正在等待的女队员们瞧见了兴奋的小公子后相视一笑,地主家的傻小子也来看她们的比赛。
“你瞧……”陆澄昀指着傻小子的方向与下属玩笑道,“待我赢了比赛,请这小子去喝酒。”
下属们哄堂大笑,“统领,倘若人家娶妻了怎么办。”
陆澄昀紧了紧手腕上的束带,目光沉沉,“不会,才多大,乳臭未干。”
“乳臭未干是小了些,您是要老牛吃嫩草吗?”
“云相的小夫婿也不过十六七八岁,我为何就不可呢,瞧着挺不错的,皮肤可真白呀,比我还白呢,以后生个女儿,肯定也好看。”陆澄昀叹一句,紧张的内心因此得到缓解。
这回比赛不能输,若赢,她便可以趁机扩大红林军。
若输了,那就是给太后给天下女子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