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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是家,不是囚笼,她希望秦湘喜欢上这里的生活。
秦湘惊讶,“我可以四处走?”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记得回家就行了。”
“那我可以去酒楼吃饭吗?”秦湘突然兴奋起来。
云浅皱眉:“家里的不好吃吗?”
秦湘撇嘴:“好吃。”还是没有外面好吃,而且外面可以点自己想吃的呀。
“你想吃什么就告诉阿鬼,让人去酒楼买,等我休沐再和你一起去,可好?”云浅还是不放心,襄平郡主无孔不入,还是少出门为好。
秦湘察觉不到她的良苦用心,但自己可以点菜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生活突然更加美好。
她喜滋滋地朝云浅挪过去,“阿姐,你真好。”
她高兴与感恩的模样,让云浅心中五味杂陈。
哪里是一见钟情,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
秦湘入睡了,云浅却是辗转难眠。
翌日便是端午,云浅走得早,秦湘也醒得早,她起来后就去找衣裳去参加龙舟比赛。
阿鬼得了云浅的吩咐,拿出一套天青色的袍服,“您怕是参加不了龙舟比赛了,昨日都已定好参赛人选,您不如去看一看,听说街面上有许多小玩意,府里也包了粽子,您再吃两个应应景。”
一听无法参赛,秦湘捧着面具的手顿了顿,阿鬼见状,又说道:“今日天气热,云相让人备了冰酥酪等您回来用呢。”
有吃的,秦湘立即笑了,悄咪咪伸出右手,然后拨了食指与中指:“两盏。”
阿鬼翻了白眼,“您应该说三盏,云相也要吃的。”
“那就三盏。”秦湘立即丢了面具,情绪大变。
阿鬼将云相留下的荷包递过去:“里面有些钱,您可以买些小玩意。”
秦湘接过荷包,上面的绣样是花开并蒂,阿鬼却悄悄告诉她:“云相的绣活可好了,这是云相绣的呢。”
云浅自幼父死母改嫁,无所住处,被迫进入慈幼所。慈幼所内都是女孩,课程也多,云浅自幼就接触这些。她心存傲气,要目不学,学就要精湛。
相比较之下,在秦家躺平的秦湘就不会绣活,看着精致的荷包,她无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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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舟比赛分三场,男女各一场,最后一场是男女比拼。前两场无甚看头,最后一场是京中禁卫军与新立的红林军的比拼。
红林军是太后新设,都是女子,在内宫中行走,不乏武艺高超者。
护城河上的船只都被赶走了,前两场结束后,两岸看比赛的人愈发多了,烈日炎炎,看台林立。
秦湘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因没有看台,只得与普通百姓一般挤在一起。饶是如此,她依旧很高兴,兴奋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