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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上笔录,见上司走来,问道:“您昨夜来过,与郑夫人吵了?”
“你怀疑我?”云浅冷笑,掀了掀眼皮。
顾黄盈讪笑,“我哪儿敢啊,就是问问罢了。您说什么了,为何撤回郑家外的守卫?”
“我令她交出温孤氏。她要我去捉拿凶手,斥责我偏心,她冥顽不灵,也是浪费刑部的人力,我便让人回去休息了。”云浅语气淡然,无惧无畏,郑夫人自己不过脑子,怨不得旁人。
顾黄盈啧啧两声,“您的嫌疑很大啊。”
“我要杀她,可以有无数条罪名。”云浅神色漠然。
“也是啊。”顾黄盈瞬间就被说服了,云相杀人,不必偷偷摸摸,菜市口那些人都是光明正大的。
她与云相说道:“我怀疑是那五人之一,他们惯来不杀家眷,这回是怎么了?”
“将昨日灵堂前在的人都押回刑部,挨个审查。”云浅说道。
顾黄盈很快就悟了,“您的意思是对方买通了郑家的人,通风报信?”
很快,刑部来人都押走了,顾黄盈也不留在刑部,又拉着云浅去刑部审问。
昨日灵堂前都是郑夫人的心腹以及郑家得力的管事,都是府内有头有脸的人,在府上待了十余年。
三个婢女,两个婆子,还有一个掌管前院事务的管事,统共六人。
分卡关押后,顾黄盈也云浅分开去审。
半个时辰后,顾黄盈拿着供词去找云相。
云浅坐在案后,久久不语。顾黄盈凑至案前,扫了一眼供词,眼珠转了转,“果是有人买通了,对方是谁?”
“蒙面的女子。”云浅语气晦深莫测。
顾黄盈拍手,道:“简单,交于我,我将人放回去,再去郑府闹一通,让她去传信,放长线钓大鱼。”
云浅将供词交给她,嘱咐了些许细节,自己便离开了。
顾黄盈着手去办,将人都放了回去,又着人盯着,自己则带着刑部的人在郑府内敲敲打打,捉住人就问。
一闹就闹了一整日,秦湘午后来了,先去灵堂拜祭死人,再去找顾黄盈。
郑家里没有她的族人,秦湘跑空,跟着顾黄盈上下折腾起来。
直到入黑,云浅下衙过来领人,顾黄盈趁机拉着云浅,“云相,借我些银子,我想买间宅子?”
“你没有府邸?”秦湘觉得不可置信,怎么会没有地方住呢。
顾黄盈白她一眼,“我拿的那些俸禄都不够云相扣的,我住在公房里的,左右都是刑部内的汉子。如今我伸官了,好歹是一侍郎,不能再住公房。云相,您就借我些钱去买个宅子,到时候拿俸禄还你。”
“就你那些俸禄,得还一辈子。”云浅毫不留情地嘲讽。
秦湘疑惑,“阿姐,那你怎么有钱买相府那么大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