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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淡淡道:“吾会让人严加防范。”
“太后,北疆如此欺辱我朝,难不成就这么不管不问。”云浅不平。
太后反问:“你欲何为?”
“召鸿胪寺卿,派遣使臣入北疆追询,另外,加重边军注防,不可不防北疆兴兵。”云浅下意识抿唇,薄唇的线条锋利。
世人常说薄唇之人,多薄情。太后免不得多看她一眼,“你说得轻巧,户部会答应?”
打仗最花钱,户部第一个不答应。
云浅言道:“北疆先入我朝生事,户部不会不应。”
“一人言辞,怎知不是谎言,不可不防。吾令鸿胪寺卿着实去查。”太后安抚云浅,“此人交去鸿胪寺,你事情多,莫要分心。”
皇帝不言一辞,云浅数度看向他,最后,落寞退出大殿。
踏在垂龙道上,碧空如洗,她有些恍惚,迎着日头,她睁大了眼睛。
光芒刺激眼睛,可她不愿服输,生生直视半晌。
“云相。”
一声呼唤,让云浅低下头,眼前一片雾蒙蒙,她看不清来人,而对方走到她面前,“云相,你怎么了。”
是梅锦衣。
“梅大人。”
“云相,你眼睛怎么了?”
云浅不得不垂眸,眼角因不适而滑过泪水,梅锦衣意外:“云相,你哭了。”
“阳光刺眼,梅大人怎么去而复返。”云浅擦去眼角的泪水,短时间内还是看不清梅锦衣的身形。
“去寻太后,你好像看不见了,这么大的人作何直视强光。”梅锦衣伸手,双掌托住起云浅的右臂,“我送你去太医院。”
云浅没有拒绝,搭着她的手朝前走,“我发现了一事,霍明或许牵扯进温谷惨案中。”
“霍明?”梅锦衣迟缓了须臾,脑海里迅速搜寻,忽而停下脚步,“你说的是北疆大将军霍明?”
“对。”云浅顺势停了下来,“我只是猜测罢了,但他是惨案后发家的,我怀疑他从中牟利良多。寻常几名女子就能让苏三在京城如鱼得水,领头人霍明又会怎么样呢。”
梅锦衣低骂一声:“无耻至极。此人手段凌厉,又是常胜将军,不大对付。”
北疆兵马充足,也因此人敢花钱,甚至,用武力镇压发对的朝臣。
不得不说,南朝中无人有此铁血手腕。
两人难得同心都在夸赞一人,梅锦衣脸色铁青,气恨难平。
两人走了数步,云浅又说起太后的意思,以及皇帝的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