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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识数年,云浅惯来清冷,文昌郡主赵漾喜欢她身上这股睥睨天下的气势。
她犹豫片刻后,上前去请云浅落座,云浅却不动,单手至于她的腰间,一瞬间,她慌了。
云浅冷笑,“郡主要的不就是见不得人的床。笫之欢吗?如今来推拒什么,秦默死了,还有张默、王默,哪怕是街边乞丐,都不会是你文昌郡主。”
“云浅,你不可羞辱我!”赵漾羞得无地自容,满面通红。
云浅目光轻扫,“羞辱你,也是你咎由自取,我自问对郡主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你却一再让我夫妻分心,究竟是何道理。既然你想要,我便给你。”
赵漾气得浑身颤抖,僵着身躯一动不动,恼羞成怒地望着云浅。
“羞了?都是你自己求来的,明日太后便知你我厮混一起,露水一夜,你说,她是会苛待我,还是会让你出京?”云浅含笑应对,桃花眼微微眯起,眉梢挑着,看上去当真有几分浪荡子的风流。
“我不信太后会对我那么狠心。”赵漾忍着颤栗应对。
“你要赌一赌吗?拿你的身价性命来赌,我最多不过是回府闭门思过,你呢?可有可无的郡主罢了。”云浅语气薄凉,朝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摸她的小脸,尾指轻挑,眼看就要下移,赵漾拼命躲开了。
眼前女子风华绝代,笑容散漫,一笑间似握苍生。
赵漾看得心中发疼,无助般蹲下来痛哭,云浅肆意嘲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愚蠢不自知。我给你一个机会,脱下衣裳,躺于寝榻上,我满足你。”
“你羞辱我……”赵漾哭得撕心裂肺,征服欲让她再度站起身面对云浅,“我对你的喜爱,岂能用言语表明,而你却践踏我的心……”
“是你自己说不要名分的?你以为你对我嘘寒问暖就是喜欢,肢体上的欲望呢?”云浅坦然告之,声音沉静,如珠玉坠地。
一句话掀开了人□□望,云浅放慢了语速,“你想要的,给你的一个眼神上的爱意,给你在宫里的帮助,我为何要给你这些呢。我云浅走至今日,非一日之功,你以为你能撼动吗?赵漾,今夜我不会走的。”
言罢,她抬手脱下官袍,露出一袭雪色中衣,随意找了一地坐下。
赵漾慌了,上前叫着她离开,又将官袍捡起来塞进她的怀中。
“云浅,你赶紧走,半夜而至,你想毁了我吗?”
“毁了你又如何?”云浅轻蔑道。
赵漾望着她,露出疯魔癫狂之色,“我喜欢你这么久,凭什么让秦默捷足先登。”
“凭你愚蠢,凭你只顾女儿家的情爱,不知进退,我最厌恶的便是你这般愚蠢不自知的女人。”云浅平静地如同一块雕塑,不带任何感情。
明明眼前女子娴静优雅,身段袅娜,女子颜色,惊艳四方,可赵漾看得全身恐惧。
云浅是个疯子,想要将她拖下水,甚至想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