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锦衣依旧笑了,道:“都说你木讷,不过是隐匿性子罢了。瞧,开始发怒了。”
秦湘忍无可忍,“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告诉你,注意枕边人罢了。”梅锦衣施施然起身,对着秦湘行礼。
礼数过重,吓得秦湘跳了起来,“你别拜我,我只是一小小太医罢了。”
梅锦衣没理会,转身走了,气得秦湘撸起袖口就想打人。
“疯子、疯子、脑子有问题。”秦湘骂了两句,想了想又不对劲,忙提起衣摆追了过去。
秦湘追出了厅堂,上前拦住她,“我还有一事请问梅大人。”
“想问温孤一姓的事情?”梅锦衣身形颀长,高了秦湘半个脑袋,她低眉凝着少女,“当你我之间的秘密,我不会告诉旁人的。”
“你如何知晓的?”秦湘不甘心追问,这个人疯劲真大啊。
梅锦衣目光流转,“梦。”
秦湘不信,翻了白眼,梅锦衣却说道:“日后若有事,还望秦太医搭手。”
“是威胁吗?”秦湘冷哼一声,“你不怕我告知云相?”
“那就连带着云相一道威胁。”
秦湘噎住了,梅锦衣提醒她:“宫里那位宫人染了病,若是有人知晓你就在太后跟前,你的血还能保得住吗?”
听到这里,秦湘的眼皮子跳得厉害,一番话后,只觉得冷风阵阵,脊骨暗凉。
她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
梅锦衣蓦地笑了,看着那抹身影慢慢地轻动,微微偏首,府门处走来一来,于灯下投下厚重的影子。
人影靠近后,梅锦衣揖礼,云浅有些意外,“京兆尹有事寻我?”
“寻秦太医。”
“寻她做甚。”
“温孤一案,我怀疑与她有关。”梅锦衣语气冰冷。
云浅表情微动,下一息,笑了,言道:“你翻我家后院呢。”
“您让我查的。”梅锦衣语气笃定道。
“我没让你翻我家后院的墙,点到即止。”云浅唇角轻动,已动了三分怒气,“我能让你上来,也能将送入诏狱。”
黑夜下,两人对立,如云浅说得那般,针尖对麦芒。
“那我不查了,任由那三人惨死?”梅锦衣娇气地笑了下,目光深深。
云浅平复怒气,任由她言语相激,笑着打趣一句:“你喜欢秦湘,大可不必指路相府,指路你梅府,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