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整理好心情,快步回衙门里去。
云浅避门不出,带去不少双眼睛,她要办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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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回去后,衣裳未脱便躺下了,顺势拉着秦湘。
床上滚了一圈,秦湘急得大喊:“我身上有问题,你身上来月事了。”
衣裳歪了,衣带没了,襟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再观云浅,衣裳都是整齐的。
秦湘无声叹气,云浅歪着脑袋看她:“你又没有来月事,我伺候你,让你舒服……”
尾音拖得有些长,一朝丞相笑颜婉转,眼若横波,秦湘的心口感觉被烫了一下,吓得她不敢不顾地从床上爬了下来。
“就算这样可以,我身上有鼠疫,我还没洗澡……”秦湘已然找到腰上的玉带、荷包里,摸索半晌,抬首却见阿姐一双纤细的手把玩着玉带,举止散漫,漫不经心,却有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秦湘感觉喉咙发痒,面色在云浅的直视下慢慢发红,“你等我用药草沐浴再、再来。”
“那我等你啊。”床。笫上拥着锦被的人面含柔笑,双腿抵着榻沿,露出姣好的身材。
腰细、臀翘。
秦湘立即捂住眼睛,“我马上去洗。”
说完,匆匆跑了。
云浅坐起身,抬手整理衣襟,眼角微绯,眼神凝重,“阿鬼,将方先生找去书房,我换身衣裳过去。”
她出不去了,但温孤氏必须要出宫。
换了衣裳去书房,方若深才刚来。
方若深开口第一句话便是:“晋王入京见到了襄平郡主,听闻宫内出了鼠疫,进出更加严格了。晋王一时半会进不得宫门了。”
“很好,将消息告知皇后的母家,剩下的别插手了。”云浅迅速定论,皇后的母家与皇帝一体,自然站在皇帝的位置上,痛恨悄然离封地的晋王。
一旦被捉住,晋王处境危险。
方若深赞同云相言语,最好将自己摘干净,尤其是皇室之争。
“我即刻去办。”
“出去后,你便进不来了。遇事自己处置,记住,配合京兆尹将温孤氏带出宫。”云浅云淡风轻,心中却是风云如涌,瞬息万变。
落在方若深眼中,她低垂眼帘,神态随意。
方若深意识到自己的主子变了,以前不屑用的诡计,近日频频使出。
但这样不能证明她在权势里迷失了方向,而她所为,关乎民生、关乎百姓。士族强大,可庶民至多。
她起身,朝云相拜去,“必不负主上。”
云浅骤然松了口气,这是第二个人,她相信,她会救出第三个、第四个、乃至成百的温孤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