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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高于男女,男女高于女女,女女被他排在了最末尾,是最不耻的。
任何只说缺点不说优点的话都是偏见,要是莫燃现在跟他对骂起来,那可就应了他那句女人都没脑子的话了,所以哪怕肺都气炸了,她面上也不显露半分。
而是冷眼看着他:“那你呢,抬着屁股迎合男人的基佬,你把自己看的很清高吗,你嫌弃女人,又想过根本没女人会喜欢你吗?”
莫燃不是没遇到过基佬,乔帅忘不掉的那个队员,也就是之前舍己为人救了他们所有人的那个引力异能者也是个gay,可一直到现在她都忘不掉对方对他们所有人的恩情。
做人不应该有偏见,至少她没有偏见,她觉得不是所有基佬都跟眼前这个恶毒小母0一样的。
这No1是个人行为有问题,不能上升所有的gay,她才不跟脑子不正常的人一般见识。
但星辰听了她的话却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看着她,仰头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笑出来了。
“你可真逗,对着我这张脸你竟然也讲的出这样的话?”他同情地看向莫燃,“你应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为我这张脸,跟我的爱情前赴后继黏上来吧。”
那模样好像在说:羡慕吧,臭百合,爷就是光站在那里就有数不清的美女倒贴,你追一辈子直女也追不到一个。
莫燃挑眉,这倒是,星辰长得确实很完美,还是个gay,放现代绝对是加分项,会坐拥千万女粉丝那种,不知道多少少女会因为他长得好看就磕他们两个的爱情。
但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这么蠢的好吧,至少她认识的范围内是这样的。
星辰继续眉飞色舞的嘚瑟:“我上辈子就遇到个蠢蛋女人,愿意给我跟蓝杉生个孩子,条件就只有跟我交朋友,不过我嫌她丑,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不好看……”
“上辈子?”莫燃不耐烦地打断他,“合着你是老妖怪呗。”
她已经不想再听这人鬼扯了,连骗女人当同妻生孩子都能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外夹冷嘲热讽,这种人的思想是没得救的,跟他争论没有意义,只是浪费时间。
“哼,”星辰斜了她一眼,“我死的时候才十六出头,是全京城最有名的花旦,跟你这种小角色可不一样,算实际年龄你要比我大的多。”
好家伙,这看着可不止十六啊,怎么看都不像未成年,莫燃狐疑地上下打量他,总觉得对方有股子媚气,说是百年老妖精她都信。
“那蓝博士岂不是念童癖,跟未成年是犯法的吧。”
“我那个年代,十六岁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我娘生我的时候才十四岁,因为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就把我贱卖到戏班子了。”星辰聊起自己的过往,眉眼间也满是戾气。
莫燃一边慢慢挪动着,一边顺着他的话接:“这样啊,那你跟蓝博士是怎么认识的?”
“我专门给那些公子哥唱戏,蓝杉是蓝家的小儿子,他极爱听戏,最捧我场,对我一见钟情。”星辰说起蓝杉时,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有了几分柔和。
“那不是挺好的吗,你后来怎么死了?”莫燃状似疑惑的问。
其实她早已经听何尚讲过一些关于No1的传闻了,在当年是个大案子,但听别人讲的肯定没有听本人讲的那么真实。
她一半是真好奇,一半是看他聊的那么起劲,一时半会不会把她怎么样,在拖延时间。
谈及这个话题,星辰脸上闪过一丝狞色,眉眼间戾气更浓:“那些个老东西阻碍蓝杉跟我在一起,他们死有余辜,竟然还连累我被处了死刑,真是死了都要作妖,我恨不得再杀他们一遍。”
六十年前,一起震惊全国的灭门惨案发生在京城最大的商贾家族中,蓝家全族老小连一只狗都没有放过,全都死于中毒。
蓝家的小儿子,也是仅剩的蓝家人,蓝杉在自己列祖列宗面前发誓要找出投毒之人,并将其凌迟,人头带到家族坟前谢罪。
真相很快明了,十六岁的少年毕竟是少年,作案手法并不算特别高明。
但令人心生胆寒的是他在被抓时的冷静从容,以及被审讯时毫不悔改的坦然,哪怕是被判死刑,他也满面恨意,恶毒的诅咒着所有人。
亲手破案抓住凶手的人是蓝杉,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比任何人更加感到崩溃,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他当时的心情,震惊,恐惧,愤怒,懊悔……
继没有亲人之后他又亲自送自己的枕边人上了断头台,在这世间他再也没有了任何依靠。
行刑当天,全城百姓都在围观,咒骂,扔烂菜叶,只有他独自一个人去酒馆买醉,逃避现实,醉生梦死之间他再也分不清真实跟虚假的区别。
所有的复杂情绪都在这六十年里沉淀,到最后心里只剩下了对爱人无尽的思念,在对方已经死过一次之后,他显然宽容了很多,同时也希望自己死去的家人们能跟他一样宽容。
于是他想到了复活所有人来替爱人赎罪,首先拿来做实验的便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No1,星辰复活的那一刻不是蓝杉实验的结束,而是开始。
他并不明白,一个从骨子里就坏掉的人是不会悔改的,哪怕死了一次,他也依然是那样恶毒的人,多少次重来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或者说是,蓝博士不愿意去想明白这一点,只要眼下的快乐就足够了。
莫燃目光复杂地看向星辰,听着对方字里行间的恨意,她只是心悸于一个少年狠辣的手段跟令人发指的罪行。
如果仅仅是思想有问题,尚不致死,但他不光思想不正常,甚至动手残害数百条人命都毫无悔意,那一年他甚至才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