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弋在心头盘算时,李珩正垂眸看他。
只觉这位许侍郎肩膀单薄,身形瘦削,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抬起头来。”李珩声音有些哑,却半分不失王爷的威严。
许瑾弋抬头。
新科状元,才貌双全,此言非虚。
许瑾弋面貌清新俊逸,放在人堆里,也是能一眼挑出来的。
李珩不动声色地打量完,问道:“许侍郎,家在何处?”
许瑾弋本以为瑞平王是为了姚尚书被害之事,没想到他打探起了自已的乡籍。
“禀王爷,下官家在涠洲。”
涠洲,离京城有千里远。
“涠洲可有一座牢山?”
“有。”
李珩沉思片刻,问道:“你与灵儿是如何相识的?”
提起灵儿,许瑾弋面上一紧。
“王爷为何要问灵儿,她怎么了?”许瑾弋第一时间以为灵儿出事了。
李珩盯着他,许瑾弋脸上的担忧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回答许瑾弋的问题,而是重复了一遍:
“你与灵儿是如何相识的?”
姬星遥随许瑾弋进宫前,交代过,若有人问起两人如何相识,就说两人在许瑾弋进京赶考的路上遇到的。
许瑾弋依照姬星遥的话,说了。
“哪条路?具体在哪儿?”
“从涠洲到琴溪镇的驿站。”
琴溪镇,涠洲,牢山,每一个地方,都离京城非常遥远。
“当时,灵儿她。。。。。。可好?”
可好?
许瑾弋没听懂瑞平王的言下之意,他想了想才回答:“灵儿她当时挺好的。”
其实许瑾弋不这么认为,他觉得不好,因为姬小姐掌心粗糙,手背有伤,与他记忆中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完全两样。
把姬小姐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正是瑞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