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聿的怒火冲上天灵盖,他想杀人。
他有几百种办法弄死时逾白,就如同他可以悄无声息把纪明贺打残一样。
骨节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他在脑中把时逾白凌迟了无数遍。
“星遥怎么了?”高宴打破沉默,再次问。
高聿打开视频,递给高宴。
一分钟不长不短,却足以说明一切。
看完视频,高宴明白了。
最后一秒的画面,他连半秒都不想多看,更别说高聿。
沉默,静谧,压抑。
高宴试图用现代人的思维劝说高聿,可他发现自已做不到。
因为如果把视频里的姬星遥换成温沅,他可能比高聿还要疯。
兄弟俩默不作声,这次高宴没有阻止高聿喝酒。
有时候,被酒精麻痹,未尝不是好事,至少可以暂时摆脱痛苦,让人忘却一切。
——
温沅从宿醉中睁开眼,头脑翁地炸开,脑后一根神经像是被人扯着,一抽一抽疼得厉害。
醉酒伤人,喝成这样,她这半天都没法工作了。
她让马阿姨约了个头部按摩师上门,她需要放松一下。
马阿姨煮了醒酒汤给她送来:“下次少喝点,这不遭罪嘛。”
温沅渴得厉害,一碗醒酒汤全都喝光。
“也不是故意喝这么多,昨晚的酒不烈,刚开始喝没感觉,哪想到后劲这么足。”
“再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马阿姨又下楼给她倒温水。
端着温水杯,马阿姨边走边问:
“温总,昨晚你带回来的西装外套,我看是高级定制款,需要送到专门的洗衣店干洗,您知道送到哪家吗?”
西装外套?温沅记得昨天没穿西装。
“哪件?”
“那款黑色男士外套。”
黑色,男士,高定西装,她完全没印象。
“你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