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太瘦小了,男人的身躯足足顶他两个,轻松压制他,把他摔到床上。
后背磕到冷硬的床板,沈决一瞬间疼得眼冒金星。他又要挣扎,忽然听见妇人命令道:“去把绳子拿来!给我把他的手捆住了。”
沈决哭着挣扎,“你们放开我。”
脚和手都被死死捆住,沈决失去了所有能挣扎的机会,他像只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般困住手脚躺在床上。
“求求你们,放了我。”
外婆还在家里,如果找不到他,外婆一定会很伤心的。
还有祭雁青,他还没有等到祭雁青回来。
他要带着外婆跟祭雁青走,再也不要回来这里了。
眼泪绝望地淌湿鬓角,男人看到他的眼泪,忽然犹豫着说:“妈妈,我们不捆着他了吧,这样好像很疼,他都哭了。”
妇人低低吼他:“哭就哭,今晚你必须跟他洞房,去,把他衣服脱了。”
男人看看发抖的沈决,又看看怒目圆睁的妇人,最终还是朝床上的沈决走了过去。
沈决惊恐地望着他伸向自已的手,“不要,求求你,不要。”
妇人没有出去,仿佛要亲眼看着他儿子与沈决完成洞房才罢休似的。
他的衣服扣子被解开,无论沈决怎么哭喊怎么求饶,男人还是听从妇人的一言一行,将他的上衣脱了下来。
石头摸着沈决光滑白皙的皮肤,目不转睛:“你好白,像鸡蛋一样滑。”
沈决闭着眼,绝望哭喊:“阿青——”
“哐啷——”
自内锁住的木门,从外面应声而倒。
石头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白光一闪,然后就是溅在脸上温热的血,他愣愣低下头。
摸在沈决腰上的手,如同被无形利刃凭空斩断,一只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下一秒,伤口连接处如同喷泉,血液呲呲往外喷涌,剧痛的疼痛一瞬让男人脸色煞白,倒地惨叫起来。
妇人直接吓傻了,她惊悚无比地仰视着眼前拥有鱼尾人身的妖怪。
“妖,妖。。。。。。”
妇人两腿哆嗦,转身就要跑。
刚迈出半步就顿住了,她的心口被五指贯穿,再无法踏出一步的睁着眼,面朝下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她倒在地上时,不小心砸到一块空木板。
木板有某种机关,无意间触发后弹了起来,露出类似地窖的入口。
莹莹月光从大开的窗户洒进,朦胧照亮半个地窖。
狭窄的地窖里,是一具蜷缩在逼仄空间中,姿势扭曲,还穿着年轻女性衣服的骸骨。
祭雁青眸光一凛,抬手将那具骸骨从地窖中挪了上来,然后又将妇人的尸体踢进去,再度合上地窖木板。
他将瑟瑟发抖的沈决紧紧抱在怀里,抱着他,纵身一跃潜入了海中。
他走后,岛上的那座木屋,顷刻间被翻涌的潮水吞没。
潮水退去后,木屋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地残破的地基狼藉。
而岛的某一处,多了一冢无名坟。
坟里,埋着那具地窖里的年轻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