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跟着祭雁青来到寨子中心,和队员相遇说了几句话后祭雁青就不见了,沈决扫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的人。
“沈老师?”周雅还端着杯子,见沈决走神,又喊了他一声。
“啊?哦好,我尝尝。”酒是米酒,一般来说并不醉人,沈决也就放心喝了,谁知一杯下肚没多久就有些头晕目眩。
周雅更是醉得脸颊酡红,直打酒嗝。
反而陈程喝了好几杯一点醉意没有。
“我们刚来那天我一口气喝了十二道拦门酒,这点儿真醉不了我。”陈程颇为骄傲的说。
“你先把周雅扶回去吧。”沈决想一个人走走醒醒酒。
陈程说:“好,沈老师你的腿一个人走可以吗?”
“不碍事,这不是有拐杖呢。”沈决拍了拍身侧的木杖。
陈程走后,沈决将地上的垃圾收纳起来扔到垃圾桶,拄着拐杖往寨子后方走去。
路上有条青石小道一直通往寨子深处,沈决百无聊赖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离火光辉辉的寨子中央有些距离。
米酒有点上头,但不至于醉,就是脑子晕晕乎乎,身上没劲儿,离得远了,正好安静会儿。
今晚月亮很亮,四周没有草丛,除了树还是树,月光斑驳穿透树叶从头顶洒下来。
找了块干净的石阶坐下,沈决掏出烟,正要点一根,忽地听见不远处有人走动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望过去,朦胧的光线下看不真切,依稀能辨认出来是几个人,正行为反常的用担架抬着一个人往山上走。
篝火晚会上几乎家家户户都出来了,怎么会有人选择这个时候上山?
沈决觉得反常,就小心跟了一会。
抬担架的人是四个青年,被抬的人是个老者,他们一路来到一块被各种经幡围起来的场地前。
场地很大,比寨子中心的广场还要大上许多,四周树木环绕,不认真找,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藏着这么一块地方。
经幡中央是一棵高大的参天大树,树的品种沈决没有见过,加上光线不好,树叶与枝干都无法辨认。
以大树为中心向四周铺了石板,仔细看的话石板上好像也有图案跟颜色,只可惜太黑了,并不能看清。
周围有水流声,沈决隐在一棵树身后面。
沈决拿出手机,调好设置,聚焦,眯眼看去。
高科技电子设备完美弥补了肉眼看不见的距离,领头慢慢聚焦,四个年轻人身上都穿着苗服,脸很陌生,而担架上的老者,沈决一愣。
那正是不久前见过的长老。
此刻的长老面容枯槁,脸色发白,一副重病快要不治之相。
那棵树长得很奇怪,却有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树身硕大,几人环抱不够,树叶菱形,叶片巨大,它其中两条枝干像人环抱起来的手臂,中间拖着一颗硕大的,如同无数片叶子裹起来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