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林稍,在窗台绽开无色的烟火。
奎因兰的生物钟很固定,但昨天那么一折腾,一直睡到塔莎敲响房门。
“佩拉姐姐,快下来吃早饭啦。”
女孩睁眼,眼眸里还有深深的倦意。
隔了三张床,最里面的床上,被子团成一堆。
蓬松的灰褐色尾巴落在床沿,好像感受到了奎因兰的视线,飞快地缩进被子里。
“好的,塔莎。我这就来。”
奎因兰收拾好床铺,用枕头下黑色的发圈扎了个低马尾。
她瞥了眼那团东西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自己的书桌那里写了张纸条。
上面是小巴蒂最近在院里的食宿费总和。
“你既然有钱,留在这里就肯定要交钱。”
有家不回的流浪汉,休想在福利院吃白饭。
“那瓶魔药多少钱买的,你就原价付我昨天晚上的精神损失费和治疗费。”
“魔药不要随便乱喝,会损钱财,还会坐牢。”
回应她的是包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
奎因兰没多理会床上的狼,和平常一样得到回答后,打开房门和塔莎一起下楼。
他听着关门的声音,对昨天喝下那瓶魔药,已经后悔了一晚上。
古怪的求知欲、实践性作祟。
幸好奎因兰灌水灌得及时,不然自己还要出更多的丑态。
青葱的枫树摇曳,金色的太阳东升西落,充实的暑假在《妖怪们的妖怪书》被奎因兰打服后结束了。
小巴蒂穿着奎因兰给他的那套白T黑裤,送她到伦敦国王十字车站。
临近发车,他对奎因兰轻声说。
“主人,那本书你摸它的书脊就能打开了。”
奎因兰被人看了好些日子笑话,神情也没多少变化,她在禁书区都习惯这么干了。
“知道了,谢谢。”
那几天小朋友们都以为房间里有好多老鼠,还成立了以佩林为队长的捕鼠大队。整天交班,时刻巡逻。
得到冷淡的回答,小巴蒂浑身散发出委屈可怜的气场。
周边好多人投来或惊艳,或诧异的目光。
“主人,我真的错了,不会再惹麻烦了。”
破天荒的,奎因兰被他梗到。
又在这儿发什么癫呢,本来赔偿完就两清的事情。
不想理这个难以沟通的人,奎因兰把他从行李车边挤开。
刚走没两步,小巴蒂又拉住她随风扬起的衣角,正色道:“主人,我会按时交钱的,你不要再随便捡狗了。”
奎因兰伸手把他的手干脆地拂开,走进红色砖头砌成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