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今朝垂眸想了想:“不知。”
“不知?”
太后追问道:“你怎会不知她是哪位府上的小姐?”
“母后,”戚今朝诚恳道,“她应该不是哪位朝臣府上的小姐,她是名宫女。”
戚今年刚踏进慈宁宫,就听太后尖声道:“宫女?!”
那一声中气十足,看来太后年岁不小,身子骨还是一样的硬朗。
他走进去,笑着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高,呃”
这话说着,看到太后铁青的脸色后,他咽了回去,疑惑看向一边的戚今朝。
这是怎么了,母后为何如此气愤?
戚今朝摇头,眼观鼻鼻观心保持沉默。
那边,太后抚着胸口,半晌才缓过来,厉声反对:
“不行哀家不同意!一个宫女怎堪王妃之位!”
她苦口婆心劝道:“承稷,你只是还未接触过女色,才会被那宫女一时迷惑,等你纳上几个妾室,自然就会明白,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戚今朝面无表情:“儿臣对她一见倾心,虽她还未知儿臣心意,但只要母后下旨赐婚,儿臣感激不尽。”
太后险些气得仰倒,指着他说不出话。
戚今年轻拍着她的后背,责怪道:“今朝,越说越不像样了,快别说了。”
“是,陛下。”
如此糟心之事,太后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无论她如何说如何劝,戚今朝都是一副情根深种非那宫女不娶的模样,看的人格外发愁。
戚今年站出来打圆场:“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今朝难得在宫中留这么久,不如在这里好好喝上几杯,陪母后说说话。”
说罢朝戚今朝使了个眼色。
得到吩咐的宫人们当即有条不紊安排起来,一桌席面很快安排妥当。
太后气哼一声:“哀家现在可做不了淮王的主。”
戚今朝只当作没听明白,伸手搀扶她在桌边坐下。
“你们啊,都让哀家不省心。”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年纪也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盼着你们兄弟二人能好好的,哀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戚今年攥紧手掌,笑容不变:“自然。”
“但是!承稷啊,你也不一定要那宫女当王妃啊,实在不行,侧妃也成啊。”
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戚今朝只觉得隐隐头疼。
“母后,今朝与朕难得一起喝上几杯,就不提那些事了。”
“行,都嫌哀家话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