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靠着白鹿,品着参茶,眯着眼睛晒着太阳,眼前金灿灿的,温馨祥和,他物我两忘,只是单纯的享受这种来之不易的惬意时光。
炼神还虚,不仅是元神化虚,更是心态回归,入了返璞归真之境,他如今喜怒随心,丝毫不作伪,不迁就,万般皆真实。
魅歌、魅舞、白鹿,被主人的好心情感染,她们也很开心,陪在主人身边,她们觉得很舒心暖和。
三人一鹿,各自品茶,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银光闪过,白鹿崖多了一人,此人白袍负剑,黑发披肩,他居高临下盯着宁泽打量了半天,发现人家没有理他的意思,有些气累。
他走到茶桌前,拿起茶碗,自己倒了一盏,呲溜……喝完,又续上,呲溜……
白鹿和两女不悦地瞪着这个不速之客,又是他,上次主人的茶会,他就这般无礼,这次又来……
一壶茶,时间不大,全进了这位肚子……
他发现自己被两女一鹿嫌弃了,而且人家没有再煮茶的意思,而坐在对面的此地主人,看了他一眼,竟然闭上眼睛,打起了盹,这是打算将他忽略到底啊!即使如他这般厚脸皮,也闹了个不自在。
“咳咳……那个,宁兄,数载不见,你愈发精神了。”
“你上我大雪山,真是如入无人之境,北冥四老形同虚设啊!”宁泽依旧闭着眼,他心中明白这位修为突破,入了道尊之境,难怪四老没有示警。
“那个…宁兄,咱们都做了快十年邻居了,何必如此见外?”这位一脸你见外了……
“风道友,你也别一口一个宁兄,听得我不自在,我可没你这么老的弟弟……”宁泽对这位借着竿子就爬的本事,还真没什么办法。
“我老吗?一点都不老,抛开年纪不谈,我哪一点老了,我和我家老幺站在一起,人家都说我们是哥俩,老幺不是叫你叔叔吗?我叫称你宁兄,何错之有?”风一尘,听到宁泽嫌弃他,有些生气,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老。
宁泽又瞅了瞅他,有些服了,心中感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来看看宁兄,邻里之间多多走动,免得生疏……”风一尘,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扯淡。
宁泽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看到宁泽变脸,风一尘赶紧闭嘴,北冥宫主善变,谁人不知,这位可是,说翻脸就翻脸,况且现在自己在人家地盘,自己也打不过人家……
“咳…咳咳……咳……咳咳……呼……”
“呦……”白鹿叫了一声。
大家同时转头,看向十丈之外,一直躺在那里的付心小伙子,不知是自然恢复,还是被吵醒了?他一醒来,就是一阵剧烈咳嗽,似乎要将肺咳出来……
听得宁泽一阵肝疼,六法不是说没事了吗?又想到六法的种种不靠谱,有些心虚……
“魅舞,给付心倒杯清水……”
“是……”
不知是水润了肺,还是咳过了,付心喘了一会气,慢慢走了过来……
“谢过先生,救命之恩,”付心红着眼睛,跪倒在地,对着宁泽磕头。
宁泽没有说话,这小子怎么说呢?看上去挺斯文知礼,可所做的事都是坑爹,以前有个天主的爹,倒是能顶住,现在连爹都给坑进去了。
“先生,求您救救我父亲,”说着又是重重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