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你妄为大禹礼宗,你欺负我一个百旬老太婆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下来将我们孤儿寡母都杀了,否者,老太婆跟你宁家拼了……”
宁泽心中一琢磨便明白了,打不过,开始撒泼了,他往下俯瞰,这得有数十万人吧,遍地都是白衣。
他看着如此场景,眉头邹起,这事还真是麻烦,但躲避从不是他宁泽的风格,脚下云气一散,宁泽落到地上,白鹿随后。
前边一位白眉倒竖的老妪,就是刚才空袭他的那位,旁边站着将近百位妇人,各个披麻戴孝,怒目相视,接着是无数孩童,同样披麻戴孝,少年,再是青年、中年、老人,各个身穿白衣,头戴白帽,腰系麻绳……
遍地白衣,各个怒目,宁泽看了有些暗赞,一人身死,整族复仇,不得了。
“抬上来,”六人抬着一副黑色棺材上前,接着后面抬上来无数的棺材,有大有小,数量极多,一字排开,密密麻麻,悲壮之气勃然而发……
“礼宗,你妄为大禹礼宗,你竟然私自谋杀我儿,谋杀大禹亲王,你心中可有礼法?可有皇命?”老妪厉声质问道,她手中的龙头拐杖撞得地面咚咚直响。
“你儿之死,是他罪有应得,我只能说活该,想必这第一副棺材中是他吧,他有些不配呀,”宁泽出言不逊道。
老妪、妇人、大人、小孩听了都目次欲裂,如此刻薄,对死人都如此……
“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他为人如何?你们比我更清楚,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为他披麻戴孝,看来是他祖上有德。”
老妪冷笑一声,道:“我儿如何,自有我这个母亲和大禹皇教导,何时轮到你来定罪,今日我韩氏老老少少都来了,后面这些棺材是我们的,今日来此,我们就没想活着回去,我韩家子孙,什么都怕,却唯不怕死,我韩氏子孙,什么都没有,就唯有一身硬骨头。”
“我等不怕死,我等不怕死……”数十万人高声悲吼……
宁泽嘴角抽搐,报应啊,果然这老太太是掌家中的高手,这手段,这口才,这位老太太不简单……
自己遇上高人了,看似在斗勇,其实是在斗智,自己步步都落入了人家算计中。
宁泽冷眼旁观,静观其变,他倒要看这老太太有何高招。
片刻众人安静,老妪挥手,数位幼童抬过一块铜匾,上书:“满门忠烈”,旁有御赐两字。
“礼宗可知此匾来历?”
“老夫人请讲,泽洗耳恭听……”宁泽平和道。
老太太傲然道:“此匾可追溯到五千年前,我韩家为救禹皇几乎死绝男子,这是我韩氏用命换回的荣耀,那时你宁氏还是山野之辈……”
“这又有什么,祖先英烈,子孙鼠辈者,比比皆是,老夫人不必再语……”
“你……好,好,那你可知老太婆我手中的龙头杖的来历?”
“老夫人,不是我不愿意听,我确实有事在身,大禹皇召我入皇都,以后我再来临听……”
老太太冷笑一声,道:“你也不必用皇命压我,就算大禹皇犯错老身也敢以此杖杖之,更何况你之所以入皇城,就是本太君上书所告。”
“明白了,你也不用说,你的龙头杖应该大有来历,应该有下打朝臣,上打帝皇的作用,可惜?”
“有何可惜?”
“可惜对我没用,我既不是朝臣,也不是禹皇,如你所说我就是和我祖先一样的山野之辈,它对我,就如山间枯树,废物而已。”
“你……你……好,既然如此,给我杀,我倒要看看你宁泽可敢将我族诛绝……”
“杀……”一群白衣妇人举着武器杀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