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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你还记得我生日么?”徐昭林拍拍她的腿,示意她换一条,她听话的翻个身,把另一条腿搭在他腿上,
“记得啊!”白雪趴在床上,脸埋在胳膊里,“四月嘛!”她拿过徐昭林放在床头的手机,打开后哼笑一声,“又把美女换掉了?”
“嗯,看腻了就换。”徐昭林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帮她舒展肌肉,
“下次只放你闺女就成,别放我。”她望着屏幕上抱着两岁珍珍的自己,穿着白色吊带睡衣,珍珍裹着襁褓在睡觉,她把她的小脸贴在自己脸上,那时候倒还笑得出来,估计也是为了拍照效果吧,
“为什么?”徐昭林低着头,声音听不出喜怒,
白雪闭上眼沉默,新闻联播结束了,她听着轻快的背景音乐,睁开眼笑着说:“奥运会颁奖仪式看过没?第一名和第二名站在一起又是握手又是搂搂抱抱的,在赛场上他们怎么不这样?如果机会只有一次,只能选一个,他们还会这么笑嘻嘻地抱在一起?还不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媚俗,我最恨媚俗。”
徐昭林笑了,“这个比喻还真是恰当。”说着把她另一条腿也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束缚住她两只脚踝,“到底四月几号?四月四月,这就叫记住我生日了?”
“忘了。”白雪半眯着眼睛,吃多了甜食有些昏昏欲睡,“反正就是白羊座,O型血。”
“噢呦呦,我还真谢谢你啊。”徐昭林冷笑一声,
“反正你又不过生日,记那么清楚干什么。”白雪皱着眉不耐烦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不是不过,小时候想过,没人给我过,长大了,事情多起来了,也就想不起来过了,甜食也是,小时候嘴馋偷吃,我妈揍得我满地爬,说甜食会腐蚀我的精神和意志,会变得懒惰,沉溺于自我放纵,小孩儿嘛,一直吃不到也就不爱吃了。”
“那你妈揍你揍得还不够,你那108将还不够自我放纵么?”
“不是啊,我当时是真的喜欢她们啊,人总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嘛,我妈也是这样,情人多得是,在我们家,只要不耽误工作,不纵欲伤害身体,能时刻保持斗志,享受爱情的片刻欢愉就只是疏解压力的方式而已。”
白雪:“……”
徐昭林攥着她的脚踝,看着她埋在枕头里的侧脸,睫毛彻底阖上了,纹丝不动,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
“现在都不生气啦?挺好的嘛,病情有好转。”
“其实我们这种人本来就不怎么生气,”白雪闭着眼睛,微微笑着开口:“就像……就像今天吃饭的时候,那个开我黄色笑话的男人,你觉得我生气了?其实没有啦,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就是和我下班前轧账一样啊,谁边轧账边生气呢?我们就只希望账平就可以了,账不平这件事才最令人介意。”
这次换徐昭林沉默了,“嗯。”
“我没生气。”
“嗯。”徐昭林低头摩挲她的脚跟,圆润的,红红的,冷冰冰的,摸了一会儿笑道,“反正你也就只是找个替身而已”
白雪笑笑,“替身有什么不好吗?总比你那保质期比牛奶还短的不值钱的爱情好。”
“爱情就是荷尔蒙分泌,那东西能分泌几天啊……本来就没几天保质期,我只是顺其自然而已。”徐昭林靠在床头,还抱着她的脚,拢在怀里摩挲着,拔凉拔凉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所以说人类无聊啊,”白雪打个大大的哈欠,“就短短几十年寿命爱一个人都做不到,还张口闭口永恒。”
“我说了会一直等你。”徐昭林把她拉起来,撸下她的肩带,掀开肩膀上的纱布,“这和爱情无关,是责任。”
白雪看他欠身从床头拿过碘伏,用棉签蘸一蘸,粗笨地翘着兰花指,捏着棉签张着嘴,小心翼翼地在她快要愈合的伤口上滚来滚去,眉头皱得跟铁疙瘩似的,
“你说?”白雪心不在焉地薅一把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在发丛中摸索一阵,找准目标啪的一下连根拔起,天女散花似的一扬手,“要是嘴巴说说就算数,那说过婚礼誓词的夫妻不都长相厮守了?”
“唉你拔了多少啊?”徐昭林后知后觉地捂着头大喊,
“怕什么?”白雪冷冷地看着他,“你头发不多得是?”
“那也经不住你这么拔啊!为了拔一根白的,就把黑的一起拔了?”
徐昭林心有余悸地狠撸几把自己的头发,寻找被拔秃的痕迹,摸着摸着灵光一现,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洋洋得意笑道:“我说呢……某些人还说自己没生气,这明明就是伺机报复!”
白雪还是歪着头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徐昭林也不笑了,犹豫着凑过去,试探地啄一下她的嘴角,再啄一下,
“徐老爷的爱情又来了?”白雪没躲,轻蔑地笑着掀起浓密卷翘的睫毛在他脸上撩一下,
“爱情有什么稀罕的?”徐昭林凑在她耳边呢喃,“答案才最重要。”
“你就是那个答案。”他边说边撩起她的吊带往床上一扔,手伸到她背后,啪嗒一声解开内衣扣子,
“为什么?”白雪眯着眼睛困惑地看着他,
“不知道啊,就是看到你的那一天就觉得答案来了呗,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他覆在她身上,低头用手指勾掉她小得可怜的内裤,捏住她的脚踝分开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
“你开什么玩笑,你那天对我好凶,我就从大堂里经过了一下就被你揪住了,皱着眉头大呼小叫,‘你!对就是你!来来来过来!’拿着警官证在我跟前随便那么一挥,谁看得清楚?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说我猪脑子来着?一个猪字儿都说出口了又被你自己给咽回去了,你就是这么对你的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