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在红色联盟人民的狂欢中,格尔罗涅夫看到在一栋高楼的墙壁上烙印着今天的日期:1975年11月15日。
在这次萨布林成功将警戒号开到列宁格勒,号召全红色联盟的人民建立一个新的红色联盟,一个没有忘却初心的红色联盟——革命已然成功,瓦列里。萨布林没有叛国。
格尔罗涅夫的心忽然绞痛,他想起自己那个世界中的萨布林——一个伟大的理想主义者,被祖国的海军与空军围剿,眼睁睁看着祖国对最初的理想置之不理,目睹着勋宗拉拢官僚让红色联盟进一步堕入深渊,最后,萨布林被枪决,他的尸体被埋在一处没有标记的坟墓中,随他一同远去的,还有那充满着理想主义的红色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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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骑着马冲向风车的堂吉诃德,但他已然成功。
在这个世界中,格尔罗涅夫如梦似幻,他在书店中用50卢布买下一本《胜利的警戒号》,在公路边的长椅上阅读起来。
路旁的人不时驻足围观他——格尔罗涅夫直到这是因为自己的衣着与容貌,他还穿着防化服和坦克防震帽,他的容颜上也显现出一种不属于这个国家的沧桑与疲态,但格尔罗涅夫深知,这个时代的人民大抵会将他当成一名疲劳的坦克兵。
打开《胜利的警戒号》,这本书中详细介绍着瓦列里。萨布林是如何革命成功的:他先封锁整个警戒号,无论是支持他的人还是反对他的人,都无法下船;然后关闭雷达,深入波罗地海,为整场行动的隐蔽性,他全程关闭雷达以防海军和空军的追踪,仅凭自己对海域的了解以及一些中世纪水平的指南针和海图抵达列宁格勒;最后,他控制列宁格勒的广播塔,并向全国发表演讲;而如今,一个辉煌的理想国度已然成型。
格尔罗涅夫慈祥地笑着,似乎回到那已然远去的时代——但红色联盟的解体已如伤疤般刻在他的灵魂上。
恍惚之间,格尔罗涅夫猛然意识到这不是现实的——当年的红色联盟官官相护,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改变,这一切都是不现实的,都是不现实的!这只是一场幻梦而已!
格尔罗涅夫深知当年的红色联盟是如何走向衰亡的,而眼前这童话般的世界,根本就不是红色联盟!
格尔罗涅夫只能将这种悲痛深埋心底——这不过是场幻觉罢了。
格尔罗涅夫深知俄联邦还需要她英勇的战士们,于是格尔罗涅夫抽出腰间的匕首,向自己的太阳穴刺去——剧痛是真实的,但格尔罗涅夫直到眼前这令他无比怀念的红色联盟已成过往,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匕首从太阳穴割到喉管。
格尔罗涅夫忽然感到全身剧痛,来自心理上的绝望和生理上的痛苦让他从长椅上滑落,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但周围的人不但没有上前关怀,反而在格尔罗涅夫的视野中逐渐扭曲。
在联盟已逝的绝望中,格尔罗涅夫先是经历一次如同主动脉撕裂般的痛苦,而后是噩梦初醒的疲惫,浑身麻木。
“同志,他醒了。”
格尔罗涅夫大梦初醒,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整个狭窄的病床似乎在颠簸,自己的身上插着无数的医疗仪器,而周围则围着医护人员。
“这里是哪?”格尔罗涅夫的声线如同梦呓。
“移动医疗车上。”在病床边的切斯拉夫答道:“我们用燃烧弹烧光了W-215水晶树,并继续向赤道进发。”
“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记得那些从树林中逃出的水母么?”
“记得。”格尔罗涅夫回想起来,那是在他进入红色联盟幻梦前最后的景象。
“它们是W-220梦水母,他们能发出白噪音和光线,对生物有强烈的致幻效果,最初接触它们的同志已经休克或猝死了,你离得比较远,但还是受到了它们的影响,因幻觉进入一种假性植物状态,就是半个植物人,而要醒来,你就需要自己去战胜那些幻觉,看来,你成功了。”
“我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有些人比你先醒过来,他们说他们看到了自己最怀念的事物,亲人,朋友甚至宠物,你有看到什么令你怀念的事物么?”
“一个传承着最初纯粹理想的红色联盟,我逃脱了梦境,却也离开了她。”
终是一场无望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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