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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玺宁像是被齐成倪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他立刻把手中的酒杯扔了出去,然后像火燎了屁股一样疯狂地向后退去,他边退边大声叫喊道:“齐成倪!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军部上报说前线大军还得有几日才能完成任务,你这个主帅竟然敢违背军令,私自潜逃回中央星?定是目的不纯!来人啊!来人啊!”
”臣不就在这儿?陛下有什么吩咐就赶紧说。”
齐成倪半闭着眼,她额间的一点红纱闪着猩红的颜色,“温馨提醒一下,陛下你现在最好就提前想想怎么跟小予儿解释,省得到了下面,你又半天编不出来话,只能哭两嗓子烦她。”
司玺宁听懂了齐成倪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对方是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他整个人像是被吓到了,用发颤的手指指向齐成倪,似乎想用自己那微薄的语言力量把对方吓退。
“到下面?你疯了,你怎么敢弑君!”
齐成倪只是站在那里睁开一自己的只眼,语气轻蔑道:“君?你也配用那个字?”
“你!你敢杀我?”
司玺宁踉跄地倒在了地上,害怕地抬头望着面前释放出精神实体的alpha,“如果我要死了,那齐温乃至整个北三星都会被打上叛逆者的烙印,永生永世被帝国之人唾弃追捕!你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但你想过你麾下的将士吗?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一直敬仰的主帅!”
齐成倪一脚踩碎了滚落在地上的酒杯,语气冷得可怕:“你在教我做事?”
就在两人对峙时,吉殷看着局势不对,就想向外冲。
谁知就在他刚迈出脚的那一瞬间,一层层带着梵文金色的缚带便从虚空中出现,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将人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齐成倪闭上了眼,静静地感受着四周浮动的梵音,她每感悟一分,身周的金色便汇集一分。周围的所有人都被强制压在了原地无法动弹,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成倪到达那个多少人穷尽想象力也描述不出的境界。
齐成倪就是要让他们亲眼目睹自己成为主宰法则拥有者!他们越是害怕什么,她便越是要做什么!
自己凭什么要退让?这帝国本就该由她和温予来掌舵!她这个船长还未发话,什么时候能轮得到这些水手来充当‘领航员‘这个重要角色?
星际时代,强者为主宰,而她齐成倪便是这个星际无可置疑的第一!
她便是要让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什么修行因果律不易杀戮,什么帝王权威不可侵犯,这些统统都滚蛋!敢动温予!那她必须这些人血债血偿!
既然司玺宁敢在公开庆贺温予离世,那她便要整个帝国都为陛下举办的这场愚蠢宴会而悲痛,更要让所有人都为温予的离开感到忏悔!
齐成倪看着殿内被禁锢了行动的诸位大臣,忽地笑了笑,这声轻笑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面如冠玉的女子唇角微勾,笑与额间的朱砂形成呼应。这原本是极赏心悦目的画面,但齐成倪的笑容里却带着以往从未有过的嗜血杀意。
身周发散的精神力游丝更是尖锐无比,只要大殿上有人稍有懈怠、身形不稳,那束在他们身侧的缚带便会将移动的那一部分血肉绞碎吞弥。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齐成倪真正想要做的事情还在后面。
随着那颗透明的至善之心在他身体中形成,alpha也完成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蜕变———成为帝国时代无法超越的传奇!
“我不问你为什么能做出来这些恶心下贱的事,所以……你也别管我这次要用什么方式来回报你最爱的权势。”齐成倪只是简单地勾了勾手,垂在司玺宁脖子上的坠子便瞬移到了她的手中。
司玺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珠,他梗着脖子不敢让自己说话有太大的幅度:“齐成倪!你是疯了吗,你敢滥杀?你修行的可是因果律,动一人便是触万生!退一步讲,老师是什么实力你也清楚,我怎么可能杀她?现在她已经死了,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你干吗要迁怒我!要是老师知道你有这样的反应,肯定要气你不冷静!”
齐成倪一边喃喃着,一边用指腹轻轻揉着手里的精神力内核,仿佛在和自己过去无话不谈的好友对话:“我不冷静?退一步讲?她的选择?”
我倒是很想退一步,但可惜我现在没有退路了,是你司玺宁亲自把堵死了!”
“我也不会多做什么,只不过今日在场的诸位和所有的司氏血脉都必须为她陪葬。”齐成倪说话时语气轻得好像在告知司玺宁自己下次打算佩戴什么颜色的勋章觐见一样。
到了这种时候,大殿上的哭喊声,咒骂声,连带着各种哀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但齐成倪却没有丝毫为此动摇,因为她这时候才发现众生态竟然会让自己如此厌恶。
怜万物,度众生。
可惜这次她不打算做世人敬仰的佛陀,她只想做回齐成倪自己。
不计后果,只寻本心!
金色的缚带将人缠紧,一朵朵下着红色戾气的金莲却突然出现在了心脏的位置,咚咚咚……原本闭合的金莲伴随着心跳声加速以一种压缩时间的诡异样子展示出了自己从花型出成到盛开绽放的过程,而它们成长变幻的养分便是它们寄宿人体内的精神力。花成则意味着精神力耗竭。
大片大片的血色金莲在红色的黏液中摇曳探头,它们食人之精气,便可化天地之神韵。
在齐成倪的刻意放纵下,原本渡人的转世莲变成了杀人绞刑的绝世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