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个小太监破例抬过来用来抬妃嫔的显轿,将袁相柳给送出宫去,并且着人去皇帝那里禀报了一声。
……
“夫人不好了,大人被人给打了,宫里抬出来的!”
炎炎盛夏,午后这会儿难得清凉一些,苏潇正坐在凉亭里面吃着果子喝着冰饮,大壮突然跑进来,脸色煞白的禀报。
苏潇闻言整个人都傻了,手里的茶杯哐啷一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她顾不上管,赶紧起身就往门外跑。
“怎么会出这种事儿?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宫里动手伤人?小柳人呢,快带我去看看!”
“人刚抬回来,我让他们抬去内院卧房了。”大壮一边回答,一边跟着苏潇跑,“那小太监还提着几包药,说是太医开的。”
说话间,苏潇已经三步并两步跑到了内院,一进院门就看到几个宫里的小太监从里面出来。
苏潇匆匆朝几人道谢,然后赶紧跑进屋子里,便看到被放在软榻上昏睡着的袁相柳,两个家丁在旁边伺候着,一个手里还提着药包。
应该是那些小太监给的药包。
“小柳。”苏潇扑上去,先检查袁相柳身上有没有外伤,刚检查到胸口,手腕就被袁相柳给抓住了。
“小柳,你醒了!”苏潇万分惊喜。
袁相柳扫了眼房内的两个下人,道,“你们出去吧,有夫人照顾就行了。”
“是。”两人行礼,和大壮一起退了下去。
苏潇伸手搭上了袁相柳的脉。
她这几年闲来无事和章大夫学了一些切脉的本事,疑难杂症看不了,但是基础的一些还是挺准的。
感觉到指尖下强劲有力的脉搏,苏潇脸色产生了微妙的变化,等下人全都退出去后,苏潇不是十分确定地问袁相柳。
“你装的?”
两人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袁相柳的白切黑本质,这几年她越发领教。
但毕竟关心则乱,她也不敢十分确定。
袁相柳勾唇一笑,伸手将她拉到了腿上坐着,“那些老东西倚老卖老,仗着我不敢轻易动他们,最近没少找事。我想来想去也确实不能对他们动手,但总不能任由他们猖狂下去……”
于是在那个老家伙手指都快戳上来的时候,袁相柳干脆两眼一闭,往后倒在椅子上装晕。
苏潇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脸无语,狠狠在袁相柳胸前捶了一下,“你早说呀,刚刚吓死我了!”
她还以为皇宫真有什么凶险,又发生了类似刺杀的事儿,袁相柳为了保护皇帝命在旦夕了呢!
毕竟以袁相柳的身手能被抬着回来,这得是多大危险!
“我的错。”袁相柳从善如流,抓着苏潇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下次提前和你说。”
苏潇皱了皱眉,倒也不多怪袁相柳,毕竟这种事儿都是突然的,谁也不能提前知道那些老臣会发难不是?
袁相柳身边又没有个可靠能通风报信的人,万一走漏了风声,装晕这种事儿多丢脸。
想想还是那些老东西的错,苏潇咬牙切齿。
“这些老家伙,以为就他们会说嘴,有本事来咱们府里和我比嘴皮子呀!看我不气死他们!”
“还是夫人护着我。”袁相柳委委屈屈靠上她肩头。
“少来。”苏潇早就不信他的装模作样了。
她挑起袁相柳的下巴,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