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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伶还没开口,牟聿两步走到餐桌边端起一杯水,语气冷淡,漆黑的双眸犀利的让苍伶差点以为他恢复正常了。“你想给我吃什么药?”
“什么药?我什么都不知道。”十一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
“保镖,拿去把里面的成分检查出来,以后每天早上加到他的早餐里。”牟聿冷着脸把手里的被子递给站在客厅的保镖。
十一脸色一僵,求助的看向苍伶。
苍伶爱莫能助的耸耸肩,现在的牟聿她可惹不起,只能稍微买一下队友了。
“苍伶,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女人,你什么意思,我巴巴的跨过千山万水,连夜飞了大半个中国来找你,你就这幅态度对我,用不上我的时候就直接丢,连垃圾回收都不做一下的吗。”
十一那副梨花带雨的脸,活像是一个被负心汉伤透了心的纯情男,要不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是她,她差点就信了。
两人闹腾的时候都没注意,牟聿突然身体一僵,端着那杯有加了料的水的手一用力,“哢嚓。”一声,杯子在她手心里碎成了渣渣,一杯水哗啦啦流到他脚边。
苍伶的眼睛被他手中滴出来的鲜红色的液体的刺的发红,再也没心理搭理十一,快步走到他身边,用力掰开他的手,声音微颤的喊,“医药箱在哪?”
几分锺后,苍伶拉着牟聿坐到沙发上,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医药箱里的镊子,认真的把他手心稀碎的玻璃渣一点点捻了出来。
消毒的酒精擦在血淋淋的伤口上,苍伶明显感觉到手里捧着的那只大手在发抖,她眼皮都没抬一下,甚至在用纱布帮他包扎的时候用力打了个结。
处理好他受伤的手,苍伶才抬起眼眸,看着牟聿疼的泛白的嘴唇和满头的冷汗,心头微涩,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该!”
“对不起。”牟聿咬着后槽牙,本就冷静的侧脸绷的更紧。
苍伶帮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听着他疼的发颤的声音终究是心软了,“很、疼吗?”
捧着他被她故意包裹的像粽子一样肥大的手掌,苍伶有些想笑,难道说牟聿小时候很怕疼?
他手心里的伤口虽然很多,血流的也不少,看起来挺唬人的,不过那玻璃渣子很碎,每一道伤口都不深,伤到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都已经包扎好了,按理说不应该把人疼成这幅模样才是。
苍伶突然感觉肩头一重,牟聿把头靠在她肩上,声音虚弱又痛苦,“头疼,你帮我柔柔。”
她心里咯噔一下,换了个姿势做好,让牟聿躺在沙发上,把他的头抱在腿上,双手揉着他的太阳穴,眼神焦急的向十一求助。
当了半天背景板的十一眉头紧锁,刚刚苍伶在帮牟聿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从他看到牟聿的额头上出现冷汗的时候,他就感觉牟聿的眼神不一样了。
明明刚刚还一副分分锺想和他拚命的凶狠样,可刚刚一头冷汗,脸色发白的牟聿眼神迅速从他身上划过,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之后便一秒都没在离开过苍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