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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心里有一丝丝不理智的期待,万一孩子能听到呢。
“妈妈,我好冷,一个人好害怕,你别走好不好。”
当孩子满脸委屈,嘟着嘴撒娇似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苍伶心里咯噔一下,头脑飞快的运转,在梦里这么才能尽快的让自己醒过来,好像下坠的感觉能让人从梦中惊醒。
远处的婴儿好像能感觉到苍伶想要离开,他委屈又愤怒的质问,“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妈妈,我恨你!”
最后一句话和她记忆中那个怨毒绝望的声音一模一样,苍伶本以为自己能结束这个梦境了,可是并没有。
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站在沙滩上清清楚楚的看到海面上漂浮的婴儿被锋利的剪刀剪成一块一块丢到海里,直到婴儿的身体完全消息,苍伶才解脱的睁开了双眼。
暖橘色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宽大柔软的床上,苍伶却深深的陷在噩梦中,裹紧棉被缩成一团,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的心好冷好痛,身体麻木僵硬。
她之前从未想孩子是怎么流掉的,她只知道自己的一直在流血,痛到昏迷。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孩子比她还痛千倍万倍。
他一定是怨她这个没用的妈妈,不仅没能把他带到这个世界,还让他幼小的身体受那般苦楚。
苍伶满脸泪水,眼眶通红,嘴里不停的念叨,“对不起,对不起······”
她向那个孩子忏悔,他遭受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晚上八点,苍伶准时出现在餐厅。
还没等她坐下,白执就一脸惊讶的问,“苍伶,你刚刚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
“很夸张吗?”
能让一向稳重的白执失态,苍伶也想看看自己的脸色到底有多吓人,她特意走到客厅的全身镜前,抬眼一看,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镜子里的女人双眼无神,眼眶凹陷,脸色苍白,一对大大的黑眼圈占了半张脸,脸颊消瘦。
苍伶不敢相信镜子里的女人是她。
明明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暗示吃饭,也不再排斥吃药,努力调养身体。
经过这几天的坚持,她的下体不再出血,饭量也慢慢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可镜子里的人却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她这几天唯二的糟心事就是频繁出现在梦境的孩子,和每次吃饭都会准时出现的那个牛皮糖男孩。
苍伶很怀疑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孩。
他的一切都透露着不合理,更巧的是,他今天晚上没来蹭饭。
“白执,想办法把他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