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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觉醒来,他又感觉到了剧烈的头疼,可看着床上还安睡的苍伶,他没有出声,自己去了医院检查,拿了检查结果,发送给了国内一直给自己看病的医生。
四年前的那场意外,牟聿以为他早已经忘记,只是,却又有许许多多的事情在提醒他,这件事情他过不去。
外表的伤虽然好了,可是留下的印记,就如脑部的后遗症一样,时而复发。
牟聿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已经被摩擦得失去了原本颜色的打火机,一种苦涩之感瞬间涌了上来。
“牟聿,你得活着!你活着,才会有更多的人得救,我们的任务,才算完成。”老班长在临死前跟他说的这一句话,他每每午夜梦回都能清楚的听到,成为了这一千多个日子里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个打火机,是老班长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就像黎昕身上的那条项链一样,这么多年他一直留在身边,视为珍宝。
牟聿正想着这些,门铃声却响了起来,他回过神来,起身,将药瓶收了起来,去开了门。
“二爷。”储池有些难为情,见了牟聿,又探头往里面瞧了瞧。
刚才苍伶在童恩那吃了闭门羹,这会儿,应该会来找牟聿吧。
“她不在。”牟聿知道他在找谁,将门打开,自己又走向了沙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
“苍小姐没有过来找您吗?明天比赛,她模特的事……”
“你什么时候也管起这样的闲事来了?”牟聿漫不经心。
储池没有作声,他哪敢告诉牟聿,刚才苍伶去找了童恩,却被童恩给拒之门外了?
牟聿抬起手,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苍伶那家伙确实应该找上门来了吧。都到这个时候了,除了他之外,她那里还有更合适的求助人选?
“二爷,我刚刚去了一趟医院。”储池脸上的神色有些低沉,他说着,将一份检验报告递了上来,“这是莫末小姐的检验结果,情况不是太好。”
牟聿眉毛一挑,对这份报告完全没有兴趣。
“她情况好不好,与我无关。”
储池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他将报告打开,看着上面的字,开口,“她被检查出来,患有严重的燥郁症,做了鉴定,已经是重度。”
燥郁症……牟聿的眼睛一瞥,余光看向了储池手里的纸张。
“我是担心,这份结果如果公之于众,可能会影响最后的审判结果。”
毕竟,若是牟老爷子有意要保莫家,不想让牟聿赶尽杀绝,或许,凭借着这个,莫末甚至能够逃过牢狱之灾。
要是苍伶知道这件事,恐怕又得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牟聿的眼神中蒙上了一层阴郁,他沉默了很久,最终,慢慢勾起了嘴角。
“那也得要她有机会上得了法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