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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总是错过?
心情随着电影的剧情走,她不得不变得沉重。
李米跟在方文后面哭着读信,在念到“我昨天在电视上看见昆明了,我突然一下子哭了,你还在等我吗?李米”的时候,叶橙流泪了。
她湿润的眼泪落在了姜炳的锁骨处,男人的拥抱更紧了些。
叶橙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哭,或许是因为那54封信,或许是因为李米也落泪。
但她应该知道,那眼泪应该是为自己和姜炳流的。
其实她很早就看过《李米的猜想》,甚至也写过从未寄出去的信件,她在无数个夜里想起姜炳温柔的轻唤声,又在每一个清晨强迫自己忘掉爱情。
那天过得很快,伴着穿林打雨声。
叶橙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的书,姜炳午休了一会儿。
他的呼吸声并不重,整间屋里,最清晰的是她的翻书声。
那本书是姜炳带来的一本聂鲁达的诗集,《写给星期五早上不听海的人》。
她曾经也努力尝试过要读完一本书籍,尼采或是叶芝,都试过,包括喜欢的博尔赫斯她也读过。
虽常说要静下心来才能看完一本书,读诗集大概不光只是静心那么简单。
说到底,她还是喜欢故事性很强的小说。
姜炳读书向来很干净,叶橙读到喜欢的句子总爱划线,他只是偶尔打上两个有力的小括号。
以至于,一整本诗集读下来,叶橙必须很用心的逐字阅读才能看到他喜欢哪一句。
偏偏,他又像温柔到极致的人。
在看到喜欢或是令他产生共鸣的诗句时,总爱自己也写上几句。
叶橙可以把这类行为理解为,情感隐秘者。
一切深沉的、隐秘的,能用文字表达的,总讲不出来。
他偶尔也会落下一个日期,以表明,想念这个行为并不只是结束在某一天。
有种类似于精短的诗歌,把他的文字以诗歌来形容,放在当下是绝对不客观的。
她理应想到,自己的个人意识并不能代表某一种权威或是专业,只是参杂着情感,她才觉得那些以各种笔画组成的文字有了生命。
类似于看见莫高窟的壁画,以付诸心血来表明它诞生的珍贵。
无限蔓延的思念最为深邃。
她读得很慢,试图去理解姜炳写下那些文字时的心情。
大多是那时候的心情,偶尔会提到别的,但无一不是想念。
“黄昏来临,咖啡在我手边,你不在我身边。”
叶橙看到这句话忽然想笑,过分应景了些。
刚刚喝到了咖啡,还拉了她的手。
再往下看,他通常也有心情好和偏幼稚的时候。
譬如他会在喝到一个椰子的时候写“把这椰子水冻成冰,不知道等不等得到你回,但愿不会变质。”
这想法足够令人感到沉默无语,他怎么能不清楚生物这门学科,细菌是如何容易滋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