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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法,担心劳动仲裁,还是不情不愿地签了。
叶橙拿了交给了人事,自己背着包离开了办公室。
她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要低三下四地留在这个狗屁律所,每天都能骂一万遍的律所,偏偏为了生活又要低头。
说好的工作发展呢?说好的就业前景无限好呢?
全都是白云苍狗。
她下了楼,看见天空晴朗,才觉得心情舒适了一点。
回去了东西早已收好,她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才拿着东西去机场。
外婆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外地学习的那几年她的生活费总是不缺,以至于节约惯了的她每次打电话外婆总要说别太省了。
东西算不上多,一些个买的特产早已寄回家。
机票是下午一点半到的,没有飞机餐,落地时她早已感到饥肠辘辘。
她拖着行李箱往外走,站在机场外等车。
李叔叔还在给家里开车,叶橙在找车牌号。
到最后,来接她的人也是足够出乎意料。
他大概是坐在车里等了许久没有看见她,才打的电话。
两人没多寒暄,直接了当的讲了各人坐在的位置。只是从她接电话的速度可以看出来这电话她是不情愿接的。
他的车缓缓开过去,停在某一处没再行驶了。
那姑娘的头发蓄长了,跟从前相比多了些温婉在身上。
说到底,还是她短发清爽时的模样好看。
他坐在车里,把外面的叶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
他不知道何时又换了辆车,也难怪叶橙站了半天都没发现谁来接她。
姜炳下来帮她把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再走到车的侧门那姑娘已经坐在了后座。
他叉腰盯了会儿远处,无可奈何地舔了舔牙,实在是没辙。
姜炳上车后没急着发动车子,往后视镜里看了看叶橙,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睡着了。
两个成年人在这个密闭空间里相处跟以前的关系比起来,好似他们之间生起了一层雾,看不清彼此,朦胧又有些暧昧。
为什么要说暧昧,多年前那份没有捅破的情感可不就是暧昧。
那姑娘的脸颊还跟从前一样苍白,即便是这些年里已经刻意回避着彼此,也难免要有几次重复的机会。
虽然他也克制着自己和叶橙保留一定的距离,但是他那不敢明目张胆的注视也曾在好多她不知晓的时候出现过。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终于开动了车子。
车厢里放的是轻音乐,姜炳沉默地开车,他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面对叶橙,好像很多东西刻意不被具象。
就譬如刚刚,姜炳还在想“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像从前那样紧拉着我的手不放呢?”
原是有些失心疯的人对此是做不出理智性决定的,他还是不明白。
两人一路无言,姜炳的车开到了小区里,她便立马睁眼说了句“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