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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压根就没太大的力气,这力道在难忍的发烧下显得很微弱,连她微凉的手指也因他的体温渐渐变得柔软温暖了起来。
他的呼吸均匀,脸色有些红,看起来并不像生病的人。
叶橙觉得自己按得很累,但姜炳却不出声喊停。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叶橙自认倒霉。
有些时候,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瞻仰到后期的走势。
叶橙的酸得发软,她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觉得自己耐心算好。
可转念一想,这手表也是姜炳给自己买的,又多按了几分钟,权当自己还人情了。
她没意识到,自己这人情还得真够轻的。
他躺在沙发上,眼睛还是没睁开了,大概率的确是睡着了。
叶橙懂这种感觉,头昏脑热的混沌是装不出来的。
想了想,她把自己的被子拉下来盖到了姜炳的身上,自己则是关灯去了他的房间休息。
放在以前,她压根没有这种性别意识,自从那次温州回来,她对姜炳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男人房间有股淡淡香,说不出来,但也还是躺下了。
他的床头有一盏灯,便于姜炳晚睡前看一会儿书。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翻阅了一半的书籍,里头夹着钢笔做记录。
引入眼帘,内容不详,她只觉得心开始荡漾了起来。
对于选择异性的标准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对于异性的幻想却又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略显张扬的字迹写着一些个情深却不肉麻的话,那些字迹从纸上跳出来,在另外一个从未见过的时空里像他望着自己在笑。
姜炳离开叶橙是突然知道的。
关于他要走这件事儿,他计划得过分绝情了些。
叶橙大概是没能缓解下来,总对他突然的离开感到耿耿于怀。
即便是刻意的回避他,在听到他要离开的消息时,也同样觉得有些缺失。
那天早晨她醒来天还蒙蒙亮,家里出奇地很安静。
她蹑手蹑脚地洗漱完之后进自己屋拿了一身衣服去厕所换了,大厅里有微弱的光亮照进来。
是走在沉睡的大象体内,能感受到清晰地呼吸声,来自这个家庭的每一个人,乃至细小的尘埃。
叶橙闻着清晨清冽的空气,觉得思想的混沌被吹得一干二净,终于刻意开始安静思考。
她在外面简单吃了早饭后便去了最近的图书馆,早晨的公交车仍然是上班族最常选的交通工具。
叶橙艰难地挤上了车,好在不算太远,坐了3站便下来走了一会儿。
馆内照旧人很多,大多都是考研党。
安静变成了常态,翻书声形成了伴奏。
太好的座位已经没太多,她找了个相对偏僻的位置,才开始学习起来。
下午还有两节培训班的课程要上,她得抓紧时间把作业写完才行。
叶橙时常觉得周围的人都很好,令她感到接受善意的能力也不是那么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