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潶墨白见她故意避开,不免眸光一黯。
“上次我所说无一假话,《云鹤剑影录》确实是潶鹤堡中的祖传剑谱,由我祖父——潶鹤所创。
十年前,那名刺客不仅盗走剑谱,还震断我全身的经脉,逃之夭夭,十年来了无音讯……”
三乐见他神情无异,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心中生出莫名的慌乱,不禁问道:
“那名刺客……是何模样?”
“容貌并未看清,但是腰间别有……”
潶墨白话音未完,便被一阵沉重的开门声所打断。
只见前方突然出现一抹光亮,厚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一只黑靴映入眼帘。
那人一瘸一拐走近,一角蓝色衣摆随身摆动,腰间系着雕着云鹤的墨玉忽隐忽现。
潶衡停下步子,冷冷望着垂吊在梁下的两人。
“两位终于醒了。”
“潶衡!”三乐咬牙切齿瞪着身前的人。
“三乐姑娘这么着急唤我,可是要来了结昨夜之事!”
话到一半,潶衡声色急转,变得冷戾非常!
“你伤了我一条右腿,又割下我一只左耳,该用什么来还!”
“潶衡!”一旁的潶墨白出声打断,神情分外紧张。
潶衡一向牙呲必报,三乐这般伤他,定是狠极了她,眼下只有将其注意引过来,才能避免三乐被他故意折磨。
潶衡目子一侧,看向潶墨白,挑唇冷声道:“我的好兄长怎么也如此着急,放心,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潶衡!要杀要剐爽快点!别跟个小倌似的扭扭捏捏,让老子瞧不起你!”
三乐的嘶声怒骂传进潶衡的耳中,只换来一声讥笑。
“竟还有这般气力,那便再关上一日,到时再看看你们可还有这般气性!”
话毕,潶衡哼了一声,甩袖转身。
“咚”地一声,石门被关上,水牢内再次昏暗无光。
三乐看着那扇紧闭的石门,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忧色。
这潶衡性情怪诞,软硬不吃,如今被她伤成那般模样,也不着急杀她,怕是在后边憋着坏呢!
她不禁转目看向身侧的人,越发担忧。
她倒还能撑得住,不知道他这身子可能挨过今夜……
打探消息
潶鹤堡东院随处可见清月派弟子,院内一间偌大的厢房内,南灵坐于檀木椅上,一下一下杵着碗里的饭,双眼打量着周围,心思全然不在吃饭上。
这时,一只手持筷过来,夹着一块肉放进她的碗中。
“小姐,这是您最喜欢吃的樱桃肉,您快尝尝!”
南灵抬头瞥了一眼身侧的陈泉,眉心狠狠一皱,怒道:“我才不要吃你夹的东西!”
“砰”地一声,将碗狠狠扣在桌上,放声大喊,“什么时候回清月派,我不要再呆在这破地方!”
陈泉连忙放下筷子,上前安抚,“小姐稍安勿躁,用过饭,我们便启程回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