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乐问:“有何奇怪?”
“他们两人这般有气无力,乱使乱舞的,可不奇怪吗?”那黑程接道。
元澈同小简闻言,均不敢吭声,心里慌得发抖,不知作何解释。
三乐眸子一转,抿了抿唇道:“我当是什么大事,昨夜折腾得太晚,而今失了些气力,拿不起剑,不行吗?”
稍作解释后,忽然话锋一转,道:“你这般纠缠不清,可也是想来试试?”
黑程双眸骤然一睁,不禁嘴角一抽。
这黑冶行事,真真令人咂舌吶!
幸亏他剑术有所进步,不再居于人下,不然,这黑冶的活桩怕是他了!
原来黑冶之剑术,虽在潶鹤堡内居上,但人性情暴躁,恨戾无常,颇喜与人比试,见人不顺眼,便呼来一战,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常常斗得头破血流,叫人害怕!
黑程见了他,也难免有些微怵,生怕被其缠上,匆匆点了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
见人终于离开,三乐长吁了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手一看,发现手心已是一层薄汗。
万幸她想起了那人的名字,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上千名弟子,只消每人出一剑,便能将他们几人戳成筛子!
——
潶鹤堡北侧的庭院中,潶衡身着一袭黑色练功夫,站在院中,正在擦拭着手中的乌剑。
黑佑匆匆赶来,上前作揖,“见过堡主。”
潶衡见人来了,并未停下手中的事,漫声吩咐道:“传我之令,明日启程去往玉山。”
黑佑不明所以,不知堡主为何提前启程,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多言,随即领命退下。
潶衡摩挲着手里的剑,狭长微挑的双目里,眸光沉沉。
为何会突然提前行事,只因近日他心中多有不安,眼下潶墨白又不知身藏而处,总担心会起异变。
故早去玉山,惟恐夜长梦多。
……
前往玉山
晨练结束,三乐几人一齐去了厨厅用饭。
大厅内座无虚席,人手一份白玉裸粉,或是外加一两笼豆包,吃得特香。
但桌前摆着四五空笼、二三瓷碗,手里还捧一份裸粉的,厅内仅此一人。
“哇!太香了!嗝——”
一个比脸大的白瓷碗揭下,露出一张颇为刚毅的脸。
三乐咽下最后一口汤,又打了个饱嗝,神情十分惬意。
熟不知周身之人,均面带惊诧地望了过来。
“黑冶,你饿死鬼投胎呀!”一人开腔打趣道。
三乐回过神来,心中大呼不妙。
糟了,这裸粉实在太香了,竟一时吃得有些忘我!
小简和元澈丝毫未觉有异,平日里,早已习惯三乐这般如虎狼般的胃口,这突然听见他人打趣,皆猛地一惊,纷纷停下筷子,朝周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