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人坐在房内,两三口便将手里的茶喝了个干净,喝完还觉得口渴,又迳自倒了一杯。
茶喝了快一壶,却不见那女子回来,她不免有些躁了,起身推门,却发现门被上了锁。
她不明所以,正想一脚踹开,忽觉脑袋一沉,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全身无力,衣不蔽体地躺在了床上,只见一满腹肥膘的男子色眯眯走来,就要往她身上凑。
耳边的淫-笑,眼前肥腻恶心的脸,嘴里的黄牙,喷出的恶臭,都让她觉得,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头圈里的肥猪!
那人的脏手在她身上摩挲,让她全身颤抖,这一刻,从未有过的绝望爬上眼眶,她发了狠,一口咬住了那人喉咙!
不论那人如何踢打,她都奋力咬住不松口,直到鲜血喷射而出,滋了她一脸。
浓重的血腥味不但没能让她停下,反而让她更加疯狂,眼中杀意肆意,硬生生将那人的喉管咬断,扯下一块血肉,直至那人没了声息……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眼中的快意渐渐消散,看着身前的一片狼籍,只剩下无尽的厌恶,忽然胃中翻腾,迳自呕了出来!
她闭上眼,强咽下喉中的酸意,再睁开眼时,眼前灯火橙亮。
三乐看向远处的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劝慰。
潶墨白阖着眼皮,屏息凝神。
忽然一件柔软的衣物轻轻盖在了身上,鼻尖飘来一阵清香,不是那馥郁的引路香,而是那人身上独有的,宛如雪中孤傲红梅的清冷幽香。
他长睫轻颤,缓缓睁开眼,三乐为他盖衣的手还未收回,两人四目相对,静默无言。
三乐有些慌乱,怕人想不开,连忙俯身抱住,轻声安抚:“别害怕,已经没事了……
你想哭便哭出来吧……”
她深知清白对女子来说是何等的重要,他定是极其痛苦吧,潶墨白蜷缩在她怀中,清冽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既然总想甩掉他,那便让她主动开口求他留下!
——
几十里开外,一处破败的木楼处,一行黑衣人勒马停在门前,领头之人正是潶鹤堡——黑烟。
他长腿一迈翻身下马,带人闯入店内。
“客官,您是要住店还是打尖呀?”店掌柜也是个人精,一眼便见来者不善,不敢上前,只在一旁谄媚开口。
原本还能坦然处之,直到他们翻箱倒柜,将客栈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东西也折腾坏大半,他再也按耐不住了。
“客官吶,小店小本生意啊!实在经不住这么折腾,损坏的东西,您就赔偿五十两银子。。。。。。”
话音还未落下,一把长剑就横在喉间。
“再他娘废话,要你狗命!”黑烟厉声打断,甩出一张画像。
“这人你可有见过!”
店掌柜吓得冷汗直流,那里还记得要钱之事,仔细看了一眼画像,发现画上之人正是那晚没讹成的绝色女子,看过就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