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眶。
“哎呀,你这小子,怎还哭起鼻子来了!”何岳瞧着江洛,打趣道。
“这,这是太高兴了,这叫喜极而泣!”江洛边擤鼻子,边道。
“好好好,可也不能喜得过甚,而忘了正事了,我写了张方子,以后就按这方子煎药。”
何岳边说,边朝江洛递去一张药方。
江洛双手接过,连连道谢。
“不过,方才那男子又是谁?为何墨白会那般……”
何岳没法将后头的话说下去,因那一幕,实在是让人难言。
江洛也欲言又止,“这,这我也不知,阁主一来便将那人,那人……也不知怎的了。”
此言毕,只见江洛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那人是潶鹤堡的弟子,不知阁主与这人到底是何关系,只能先留着那人的性命,等阁主醒来,再做决断了。”
竹楼后院的一间密室内,暗不见光,三乐几人被绳索捆缚,绑在了铁架之上,皆昏迷不醒。
竹楼北侧的一间偏房内,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喊叫。
“放我出去!”
“谁敢抓我!”
“你们究竟是谁!”
“……”
无论房中人怎样叫喊,守在门外的人皆是沉默不语,毫无动作。
房内,南灵被铁链绑于床上,动弹不得!
随着她不断挣扎,房中发出阵阵沉闷的铁链碰撞之声。
南灵秀眉倒竖,眼中怒火几欲喷涌而出。
她环顾四周,打量这陌生的屋子,心中暗忖:这些不知死活的人,竟敢将她掳来,如此对待,她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解开身上这铁链……
——
日月流转,已至次日晨间。
竹楼外,晴光沉醉,竹楼内的一间厢房,锦衾绣帐内躺着一人,一袭月色里衣,乌发披肩,只见他眉心微动,下一息便睁开了眼。
潶墨白眨合了几次眼睛,似是不太适应眼前的光亮。
这时,房门口传来一阵动静,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人,正是江洛。
江洛走至床边,看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目子,顿时一喜。
“阁主,您醒了!”
潶墨白闻声转过眸子,稍看了一眼,便又转了回去,不言不语。
江洛神情激动,也不等人回应径直跑出房门,叫人去请何岳。
不到半刻的功夫,何岳提着一个木箱走进房中。
见到床上的人,顿时眉眼微弯,“墨白呀,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这些人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