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佑哥!”话毕,那名弟子闪身远去。
黑佑望了望四周,转身朝大厅走去。
这时,筵席已至尾声,厅中两人已喝了个尽兴。
潶衡扶着南陵起身,朝厅外走去。
“贤侄啊,今日与你同饮当真尽兴,真是相见恨晚吶,明日,明日我们再来!”
南陵一脸醉态,口中模模糊糊。
潶衡和颜一笑道:“能得南伯伯这般厚爱,实乃晚辈荣幸之至,今夜已晚,贵体为重,南伯伯还是早先回房歇息罢。”
此言说罢,潶衡唤来旁侧一婢女,柔声道:“劳烦你将门主送回房中歇息。”
那婢女听着耳边的和煦温言,不禁抬目,觑了一眼身前的如玉公子,仅此一眼,便惹得其小脸一红。
只见婢女低声应下,连忙上前,搀扶着南陵小心离去。
待人一走,潶衡脸上顿时笑意全无。
忽然,厅中走进一人,正是黑佑。
“堡主,属下有要事回禀。”
潶衡听罢,皱眉问道:“何事?”
黑佑上前一步,附耳在潶衡耳侧低语一番。只见潶衡双目一睁,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喝了一声:“回房!”便快步离开了。
待两人行至西苑时,潶衡才怒道:“潶墨白,别以为这几年,你找了几些高手在侧,就能干涉我左右,误我大事!
上次灵堂一事,我还未寻你报仇,这次又来插足一番,怕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话音一落,潶衡一掌拍在身侧的门扉上,“轰”地一声,乍时木屑四散!
潶衡收回掌,只觉心中怒意并未消解半点,细细思量半刻,忽然唇角一勾,冷笑道:“速速传令回堡,派百余弟子前来援助。
另外,加大在外搜寻潶墨白的力度,并寻民间写手,撰写有关潶墨白的风流韵事,越不堪入目便越好!撰写完立即编制成书,发放至大小书肆,分文不取。外请说书先生于茶坊酒肆,大肆宣扬!”
侃侃说罢,潶衡唇角笑意更甚。
“潶墨白,我定要叫你身败名裂,就如同往日一般,受尽众人唾骂!”
……
夜袭抓人
天地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遮住残月的那一片乌云,至今未散。
泞泥大道之上,荒无人烟,只有一间孤零零的二层木屋伫立在侧,檐下悬挂着一盏红灯笼,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甚是荒凉。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只见大道之上,一道纤细的身影从远处行来。
“太好了!终于找到一家客栈了!”一道女音如黄莺吟鸣一般,迳自冲破了这阴森的夜色。
南灵摸了一把额间的汗,脚步略显急切地走至木屋前,敲响了门。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