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程颇为和气地说罢,不等三乐反应,急匆匆地便走了。
三乐一脸错愕,这又是闹哪出,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
房中的小简和元澈听罢,也是一脸惊诧。
“这该如何是好?”小简苦着脸,低声问。
房中一片静默,院中已是一片喧哗,时不等人,几人稍愣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去了院中。
待三乐等人来时,院中已集结了数十名弟子,个个腰佩长剑,身着黑衣劲装,面带黑罩。
三乐见状,脚下一顿,心中已掀起惊天骇浪。
这……这副打扮,与上次在庵堂遇见的那伙贼人,一模一样!
那伙人竟不是官府派来的人,更不是冲她而来。
这该死的潶墨白,竟敢拿她挡剑,那时真该一剑了结了他!
三乐心中思绪万千,忽被人一把扯退数步,隐进了一梁柱后。
身后传来小简焦急的声音,“糟了,我们忘记换衣服了!”
三乐回过神来,觉察自己太过大意,当即转身同人往回走。
几人回到房中,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带那套黑衣。
真是失策!
“怎么办!”元澈之神情,可谓是相当紧张。
几人在潶鹤堡中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虽只有短短两日,但日日提心吊胆,睡觉都得睁着半只眼。
这消息还未打探到一星半点,这大大小小的意外,倒是接踵而至,真是将几人快要吓出心疾来了!
“该死,那黑河也太贼了,竟没把这么重要的事说出来!”小简握着拳,忿恨道。
黑河背地里所留的一手,直至眼下才终于显现,可谓是阴毒非常。
每次行动前,潶鹤堡的弟子皆不得穿弟子服,必须更换特制的外出衣,以隐藏身份,同时也能让自己人分清,不至于在打斗时误伤,这规矩众所周知。
方才若是几人大摇大摆的前去集合,只怕待人问起来,怕是一问三不知,哪还有命回!
三乐沉吟半刻,忽身形一闪,消失在房中。
小简和元澈不明所以,虽焦急,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在房中等候。
片刻后,忽然门口传来一声焦急的催促声。
“黑河,黑贤!你俩小子掉粪坑里了,怎的这般慢,要是耽搁了正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房中的两人皆被这一声厉喝,吓得一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人砰砰地敲门,几乎要把门板震碎了去!
小简万分焦急,在心里不停祈祷。
三乐呀,三乐,求求你快些回来罢,再晚点,只能替我俩收尸了!
那人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应声,逐渐不耐烦起来。
“竟不在房中?那冶莽子到底带人跑哪去了!”
冶莽子,是潶鹤堡弟子私下里对黑冶起的外号,动不动就动粗,脾气比牛还大,可不就是莽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