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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澈此言一出,犹如惊雷,让在场两人皆是一震,久久不能言语。
过了半响,三乐才放下手中的碗筷,唇角往下狠狠一抿,肃然道:“此事无需再提,这双眼睛有或无,对我来说都一样,没有它……”
没有它,她对那人的愧疚之情便会少一分。
“不行!我的眼睛可以给……”小简双眼泛红。
“小简!”三乐肃然一喝,打断后面的话。
“小简,我知你对我情之深切,我很庆幸能有你这样肝胆相照的好友,可我不能为一己之私,而去伤害你。
这一年来,我早已习惯没有双眼的日子,有没有它已经不是重中之重了。”
“三乐……”小简还想开口相劝。
三乐笑着抢先道:“小简、元澈,我在此叨唠多时,想回朗月山了,你们可想去我家做客?”
小简皱起眉,显然不满她这般,正欲开口,却被一旁的元澈按住了手。
“三乐姑娘所邀,哪有不去的道理,小简你说是不是?”
见他对自己挤眉弄眼,小简勉强咽下口中的话,点头应下。
——
翌日清晨,天晴无风,触目可及之处皆是雪色,甚为刺目。
三乐提着包袱走出木屋,双手摸索着迈上了马车,不多时,小简同元澈也一前一后扛着包袱出了门。
元澈坐在车前挥鞭策马,车辕滚滚,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痕迹,最后在白茫茫一片中缩成一个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冰天雪地山路难行,直至午后,马车才穿过泞泥小路,驶上大道。
行至路边一间野店时,三乐实在饿得不行,掀帘下马直奔店内,小简见状,面露忧色,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了上去。
“三乐,你慢些跑,小心别摔着!”
待她走进店内,看见人坐在角落里一个劲灌水,又不禁好笑。
不多时,店掌柜端来几碗素面和几碟小菜。
三乐迫不及待拿筷吃起来,虽眼不能视物,却丝毫不影响她大快朵颐。
小简和元澈相视欣慰一笑,默默低头吃面。
三乐吃完一碗面,正欲招呼店掌柜再来一碗,却听见不远处马蹄得得作响,她眉头轻拧,静静细听,来人不下三十人。
马蹄声越来越近,小简和元澈也纷纷朝店外看去,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至店前。
“掌柜的,打水!”说话的是一锦袍男子,年纪轻轻,摸样俊秀。
三乐听着这一声,只觉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听过。
忽然,只听一人焦急道:“东家,前面来了好多人,好像……好像是土匪!”
“什么!”李韵惊呼出声,脸色早已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