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潶墨白都似没看见一般,迳自坐在床边,将人扶起靠在了床头。
将人放稳当后,潶墨白才蹲下身来,伸手脱下三乐的罗袜,将双足浸泡在了温水里。
这熨帖的温度从足心传来,不禁让三乐为之一叹。
太舒服了!
在这寒冷的秋夜,能有人伺候着泡脚,可真是爽哉!
此举,让她都觉得身前这人顺眼了许多。
潶墨白双手抚上那白嫩的足尖,一点一点细细揉捏、按摩,一直往上,直至滑至如藕节一般光滑的小腿,经过热水的洗礼,白玉不禁浮上了一层粉色。
这般再寻常不过的模样,看在心怀不轨的人眼中,却成了别样的风景。
三乐光顾着谓叹,丝毫未曾发觉,跪在身前的人,神情已然发生了变化。
忽然,抚在脚背上的那只大手,一把攥住她纤细脚腕,猛地往上一提,将她推进了床榻之上,自己也跟着欺身而上!
那只手一路往上,握住那柔软细腻的小腿肚,穿过膝弯处,钻进了月色的里裤中,愈发放肆……
三乐脸色顿变,张口大骂:潶疯子!大晚上的,你吃错药啦!又干这等子流氓事!
可潶墨白根本听不见她的声音,三乐甚感难受,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白玉耳朵,想也没想,张口就咬了下去。
不出意外,房中又传来一阵痛哼。
只见潶墨白双眉紧皱,从三乐身上抬起头来,那左耳还滴着血,甚为可怖!
三乐嘴里骂骂咧咧:赶紧给老娘解开这口!老子要问候你八拜祖宗!
潶墨白看了看床上愤怒到面脸通红的小人,又瞧了瞧滴落在白色锦被上的血珠,这才抿了抿唇,站直身子,走至抽屉旁,拿出一块手帕捂住了那鲜血淋漓的耳朵。
过了片刻,潶墨白又走至床边。
正当三乐以为这人要动手揍她时,却没想到,他竟然又重新蹲下身来,拿出一块布巾将她脚上的水渍擦干,随后,又将她挪到床间,盖实了锦被。
动作轻柔,丝毫不见怒意。
此一举比揍她一顿,更让三乐觉得害怕,这后面,该不会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吧!
三乐越想越害怕,一夜未眠,至第二日起来,精神萎靡不振。
看着桌上美味的饭食,也不免胃口大减,只吃了两碗饭。
三乐盯着身前为她擦嘴的人,脸色难看至极,恨不得立马张口放话。
杀人别他爹的用什么温柔刀,赶紧给个痛快!
可这一切都是妄想,眼前这厮,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
不知不觉暮色渐深,一日又耗尽了,也到了三乐最为难堪的时候。
每逢此时,她都想要咬破那无耻之徒的喉咙,以此来泄心头之愤!
用过晚膳,潶墨白将三乐抱至了竹楼南侧的浴房内,里面早已备好热水。
浴房内,水雾缭绕,如在仙境。
三乐被放躺在一张竹床上,因身上的伤口还未结痂,眼下还不能泡澡,这几日都是由潶墨白帮其擦浴。
随着一件一件的衣物被剥落,三乐心中有一个荒诞念头逐渐显现,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