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椅上的潶墨白眸光黯了黯,垂目道:“与你无关,你老实答我便是。”
三乐一听此话,顿时就来了气,道“你若跪下来,大喊三声潶墨白是小馆儿,我便如实道来。”
放出此话,三乐挑衅地斜眼看向不远处的人,心中暗忖:哼,你既然藏着掩着,我也不会顺你心意。
她偏不对他言听计从,心知落在他手上讨不着好,不如在挨打之前先气他一番,最好将他气得晕厥倒地,一命归西!
那才叫痛快!
此言一出,让潶墨白倒茶的手忽然一颤,茶水尽数倒在了桌上,一路蜿蜒落了地。
只见他握紧壶柄的手,青筋尽显,骨节紧握到泛白。
“三乐,此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剑谱一事,你得如实道来。”潶墨白唇间一开一合,吐出来的声音尤为的冷。
躺在床上的三乐却不以为意,继续火上加油。
“什么事既往不咎啊,可是你在南风馆里……当小倌卖身挣钱一事?”三乐故意一字一句慢慢道来。
“啊!对了,潶大公子,你在那春日楼里叫个什么香名呀?我看你清冷如霜雪,皎洁如明月,风度高雅绝尘。
莫不是叫……霜官?”三乐说罢,眼中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倾泄了出来。
刚笑出声,三乐便闻及房中茶盏碎裂四散的声音!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瞬,一张雌雄难辨的绝色容颜便出现在了眼前。
潶墨白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冲出眼眶,蔓延在三乐的身上,将她燃烧殆尽!
“三乐,你非要如此吗?”他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发出来的,且带着滔天的怒意。
潶墨白伏在三乐的身上,撑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身下的被辱,抓住道道皱痕,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几近让人喘不上气。
到这时,三乐才生出几许俱意。
不过,倒不是怕这人,而是他靠近太近,近到,能清楚的看清他眼上有多少根睫羽;近到,能感受他唇间滚烫的热气;能闻到他身上那淡淡的松竹香……
潶墨白看着身下一动不动的人,不知为何,心中的气焰竟无故消散了大半。
他正欲起身,在目光移转之际,忽见一抹泛红的耳廓,不禁为之一愣,眼中的流光微闪,似乎发觉了什么。
他唇角微勾,倾身而下,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若不说,我便不起。”
三乐被耳边吹来的热气,烫得一愣,回过神来,破口大骂道:“滚!登徒子,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潶墨白不仅不退,反而更近了一步,整个身子不着一丝力气,全压在了三乐的身上。
“你!你!”三乐被气得双颊泛红,半天骂不出一个字。
身上被压得严严实实,肺腔子几乎被挤压得喘不上气!
“你那屁大点的脑子里装得是屎吗?你大爷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啊,还不快起开,老子快要被你压死了!”三乐憋红了脸,大骂道。
潶墨白被骂得呆了一呆,见人双脸通红,连忙起身站了起来。
三乐大口喘着气,缓了缓,又接着骂道:“姓潶的,好你个王八蛋、臭鳖孙!竟敢欺辱我!待我逃出去,不仅要把你打残,还要把你变成无-根的太-监!我要让你下辈子,都只能夹着腚-眼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