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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街尽头,春日楼的一间偏房内传来一阵娇笑声,此起彼伏,勾人心魄!
声音时而大,时而小,如屋外的声乐一般极有规律,而一曲奏闭,房内的声响也逐渐停了下来。
随后房门一开一合,走出去一人,房内又重归寂静。
“啪嗒,啪嗒——”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只见翠官衣不蔽-体从床上下来,径直往屏风后走去。
他扭着妖艳的身姿,一手掀开挡在身前的珠帘,露出里面被绑缚于椅上只着一抹轻纱人。
“霜官,你可都瞧清楚了,干我们这行的,这腰啊一定得软,除了软还不够,还得会-扭,只有这般才能让恩客……爽-利,才会日日来我们这春日楼!”
翠官说罢,那双妖艳的凤眼迷离在潶墨白的腰间打转,下一瞬竟上手摸了上去。
潶墨白脸色猛地一青,双目猩红,眼底的杀意喷涌而出,恨不得将眼前人剥皮拆骨!
他唇覆琉璃,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咽声。
翠冠见此番美景,心遥目荡。
潶墨白看着眼前人甚觉厌恶,当即偏过头去,他奋力挣扎想要挣开身上的绳索,可却徒劳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愈发肆无忌惮……
不知过了多久,这份屈辱之感被猝然爆裂的房门所打断!
“阁主!”江洛随着飞溅的木片闯入房中,神情分外焦急。
江洛喊声刚落,房中一阵惊呼声紧接其后。
“啊——”屏风后的翠冠听见这般大的动静,当即吓得尖叫出声。
江洛闻声而来,朝屏风后奔去,哪知才看一眼,脚便硬生生地僵在原地,神情震惊不已,逐渐变为愤怒!
只见潶墨白衣衫不整被绑缚与椅上,青筋暴涨,满眼猩红,神情愤怒到几近癫狂,而他身下却跪着一打扮妖娆、不着片履的男子,一手搭在他凌乱的腰间,也不知在作何……
此番模样宛若昙花颓败,好生可怜,与往日那般冰清如雪之色,判若两人!
“滚!”江洛暴怒一声,立时飞起一脚,只听“咚”地一声,那翠官便被踹飞在墙上。
“阁主,属下来迟了!”江洛满脸痛色,赶紧上前松绑。
刚一松绑,潶墨白猛然起身,抽出他腰间的剑,朝趴在墙角奄奄一息的翠官走去。
潶墨白沉默不语,眼神狠戾非常,周身浮起阵阵肃杀之气,握在手中的剑微震不已,似乎在为他心中的愤怒而发啸!
江洛见此一幕,不禁大为失色,上次见阁主这般还是在十年之前。
那时阁主被废经脉,受众人之辱,堡主夫人因受不了打击,最终服毒身亡。
此事一出,阁主如疯了一般拖着那残破不堪的身子,杀光堡中堡外上百人,最后昏死过去,也因此被堡主除去少主之位,赶去外庄……
此事过后,阁主便变得寡言少语,性情越发怪诞起来。
突然,房中响起“噗呲”一声,剑起肉飞,随即传来翠官的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