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潶墨白站稳脚跟,缓了缓,挥开江洛的手,迳自朝门口走去。
“阁主……”江洛看着消失在房门口的人,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随后面露不解,喃喃低语:“阁主,这到底是怎么了?”
话音一了,江洛便想起还有正事未禀,连忙追了上去。
竹楼另一侧的卧房内,三乐正值崩溃的边缘,神情郁郁,脸色难看至极。
忽然闻及门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那呆滞的双眼一下子便亮了起来。
“潶墨……”后头的白字还未说出口,门就被“砰”地一声撞开来,惊得三乐腹下一缩,差点英名不保!
“你他……他爷爷的,快给老子解,解开,我要,要,如厕!”
三乐声音颤个不停,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十分艰难。
门口的潶墨白听见此句,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脑袋晕晕沉沉,脚步踉踉跄跄,撞倒了一众桌椅,经过几番周折,才终于来到了床边。
三乐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很是一惊,不知为何半天不见,这人便成了这副鬼样子?
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不停催促道:“快给我解药……”
可那潶墨白油盐不进,偏不给她解药,非要强撑着他那病弱身子,将她抱起来,一步三抖地走去了净房。
三乐用口死死咬住他的一缕头发,面露狰狞,道:“不必做到……做到如此境界罢,你非逞,逞这个能作甚么,我又不是残……残废,你给我先解开,让我小,小。。。。。。小个便怎么了!”
潶墨白被扯得头皮生痛,双眼半睁着一眨一眨,强打着精神,已是流了一脸的汗。
半响才回一句,而声音早已哑得不像话,“你闭嘴……”
好不容易来到净房,潶墨白帮三乐脱下里裤后,便如往常一般转过了身。
“哗啦啦——”一道水声传来,犹如飞天瀑布。
“爽!”
三乐坐在恭桶之上,闭眼谓叹,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在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好一会儿,水声才歇下。
这时,在那面壁思过的潶墨白,才红着耳廓转过身来。
可刚迈出一步,脚下便踩住了一只,不久前被他打翻在地的茶盏,一滑一推之际,整个人便往前飞扑了过去。
“啊——”三乐惊愕地看着飞扑过来的人,不禁脱口惊呼!
房门外,江洛看着半掩的房门,本想推门而入,听见房内传出一声尖叫,脚步猛然一顿,又堪堪收了回去。
听着房内一时大一时小的动静,江洛不禁白脸一红,捂着耳朵撒丫子跑了!
“潶墨白——”
三乐这一声惊得跪于身下的人,猛然一震,头忽然一偏,不小心与一片柔软相撞。
湿湿濡濡,温温热热,好似儿时吃的白玉糯米糕……
此荒唐一举,让两人都惊愣在了原地,一时没了反应。